枳实以为自己娘娘老毛病又要翻了,揪着一张小脸很是不赞同,“娘娘,您还是用一点吧。”
林疏锦不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顺贵,揉着膝盖慢悠悠的说:“枳实,我这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枳实不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佩兰。”
“那我这膝盖可是遭了不白之冤?”
枳实稍微有点意识,“娘娘这伤确实冤枉。”
“那今日之事又是因谁而起?是我自己要去翊坤宫找打吗?”
“是因为皇……自然不是娘娘您的错。”
说到这里枳实可算是反应过来,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顺贵,差点没拿稳手里的冰肌膏。
瞧着枳实紧张的小脸,林疏锦觉着颇有些好笑,跟只藏食的小仓鼠一样。
“既然不是我的错,我作何要为别人掩饰罪行。”说完话锋一转,扭头问顺贵:“公公觉着本宫说得可在理儿?”
突然被点名的顺贵很快反应过来,转头回了她一个恭敬的微笑,“娘娘所言极是。”
所以说这皇宫里,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这养心殿,比皇后的翊坤宫又上了一个档次。
不愧是皇上生活起居得地方,布置处处惊喜,该威武的地方这气势绝不含糊,该赏心悦目的地方也可直接媲美御花园,尽管这是炎热的夏季。
她到的时候正巧碰上几个大臣从里边出来,脚步匆匆似乎是有急事。
“娘娘在这稍等片刻,奴才进去回禀皇上。”
“劳烦公公了。”
顺贵一进去,枳实扶着她站到了阴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观望了一圈,又几番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别跟这做贼一样。”
枳实一怔,看了眼不远处的侍卫,压低声音说:“娘娘方才怎可当着顺贵公公的面说那些话,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
“本就是说给皇上听的,不当着顺贵的面怎么传得进皇上耳朵里。”
她在这件事里完全是无辜受害者的姿态,她想告诉皇上,以后别这么顾前不顾后,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行了,你别担心了,你主子我没那么蠢!”
很显然她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枳实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团,“娘娘,您以前也没少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林疏锦身子一僵,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枳实,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是以前了。”
你以前那个蠢主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两人没有再说下去,顺贵没多久就出来了,让林疏锦进去。
“嫔妾见过皇上。”
蹲下去的那一瞬她差点没稳住,咬着牙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颜。
沈修鄞抬起头,瞬间被她的小脸给逗笑了,“膝盖有伤就别跪着了。”想着顺贵刚刚的那些话,看着林疏锦还未消肿的脸颊,他心里难得浮现了一丝内疚。
“赐座。”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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