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第一次意识到,面对费清屿,她不仅仅是身体病了,连灵魂也跟着生病。
知晓自己此时此刻的状态,她内心既懊恼又无措。
如果只是身体犯病,她还可以把这种病理解为原主对费清屿的痴恋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
可现在连灵魂也犯病,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的心里已经有费清屿的影子。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和费清屿有过多牵扯,尤其是男女感情上的牵扯。
但是,这种事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她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她懊恼。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异性动了心,而她又是个不打折扣的感情白痴,所以她无措。
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费清屿,该怎么面对还没找到的母亲,该怎么面对自己。
桥城的冬天还未过去,现在又是深夜,阳台上很冻人。
施洛一边搓着胳膊,一边跺脚,嘴里时不时哈出很多白气。
她虽然体表感到冷,但是内心却像藏了一团火,热热的,怎么灭都灭不下去。
一想到费清屿呆在她的房间里,施洛就宁愿受冻也不愿意进屋内。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都想今晚在阳台上坐到天亮好了。
“洛洛,外面冷,别冻感冒了。”待施洛正往手上哈气时,一条羊毛围脖围到她的脖子上,舒服又暖和,“先进屋,我刚才就开了个玩笑,你不必当真。今晚我打地铺就行。”
费清屿替她微围脖时,修长的手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施洛的下颚线,暖意立即从男人的指腹,透过她的皮肤传到她的心尖上。
耳边是男人温和干净的嗓音,鼻息间又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施洛只觉得心里的异样又开始出现了。
“我自己来。”她抬手拿住还没围好的微博,欲要往脖子上再打一圈时,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不得不说,男人的手掌就是大,就是热。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自己的手被这么一只大掌握住,而且对方还是自己动心的男人,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会感到踏实,温暖,甜蜜。
施洛也不例外。
即使她在反抗自己对费清屿动心,可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份温暖。
这种温暖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潜意识里,她不想抽出手,就想让费清屿这么握着。
“洛洛,我喜欢你。”费清屿眸色幽深,眉眼含情,真挚又真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自己的视线只会落在你的身上。
有旁人的时候,我自动把旁人当成背景墙。
没旁人的时候,我的眼里连背景墙的位置都没有。
之前,捉弄你我很开心,逗你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现在想想,这只不过是我想接近你的另外一种方式。
我知道,你对我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直接抽身走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
站在男人身旁的施洛静静地,震惊地听着费清屿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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