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
易橒澹眸色如海,脸上挂着清朗的笑意:
“我回来了。”
景昉紧紧扶住他的双臂,欣然而笑: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两年,你可还好?”
易橒澹也扶住景昉:
“岐山虽寒,但却是逍遥自在。”
“我都听习贤了,你屡遭暗袭,如今,你既已回来,我会护你平安无虞。”
景昉心中暗暗立誓,竭尽全力也要护易橒澹周全,这是一种坚定信念的所在,亦是莫大的承诺与守护。
易橒澹颔首道:
“好,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景昉郑重地:
“进屋。”
两人一起走进屋内。
“你今日刚入开封府,我父皇就急召你,究竟是为何事?”
景昉一直在担忧此事。
“皇上简要问询了岐山大营的军务,后是要赐婚。”
易橒澹回想着皇上今日的话,眸色深寂。
“我父皇要为你赐婚?”
这倒让景昉感到始料未及。
“是。”
“我父皇选的是何人?”
“宣正大人之女。”
景昉凝眸望远,细细思量:
“洛焕丘之女,洛焕丘是两朝元老,虽官居五品,不见得如何的显赫,但最近在父皇身前颇得依重,他几次受召命入宫,面见我父皇。对了,之前那桩荛州舞弊案就是他接手办理的,听闻颇得朝中关注。”
易橒澹澄思寂虑:
“我知道此人。其实,六年前,我在平江府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景昉静静望着易橒澹:
“据,他有两个女儿,皆是倾城之姿,知书达理。”
易橒澹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一双澄澈无邪的大眼睛:
“他是有两个女儿。”
“那我父皇属意于谁?”
“不知,皇上只问我的意思,我旦凭皇上做主。”
景昉大吃一惊:
“你,愿意?”
易橒澹懒洋洋地道:
“为何不愿呢”
景昉似乎了解到了他心中的想法,轻叹一声:
“这些事谁能做主?我刚问这一句确掺杂了我的私心,橒澹,你真的变了许多。我在想,我父皇如此安排,是否故意为之,他在告诫我们,他需要的是听安命。”
易橒澹满目寂然:
“这件事先放一放,同我,这两年来,五皇子的动静吧。”
景昉瞳色幽深:
“他一直秘密扩张自己的势力,之前,我父皇还三令五申不允许皇子结党营私,拉拢朝臣,可最近一年里,我父皇不再提起此事,他越发肆意妄为了,吏部、兵部、工部、中书令皆安插了他的人手。”
易橒澹沉声问:
“他倒是不遗余力,安排周密。景昉,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你,决定放手一搏了吗?”
“如今这情形,恐怕再由不得我,我若不争,他也不会放过我!”
易橒澹微微颔首。
景昉冷冷一笑:
“我有一种预感,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你想要的,我定会助你。”易橒澹目光灼灼,“还有一件事告知你,蜀阳公主回开封了,现就在皇宫里,皇上身旁。”
景昉心中震颤:
“是你带她回来的?”
“是,银国人秘密把公主送到了岐山。”
景昉疑虑重重:
“先是主动送回公主,后又暗袭于你,这银国究竟有何阴谋诡计?”
易橒澹语气如冰:
“思前想后,这两件事也许出自不同两个饶手笔,你也知晓,银国王室内跃跃欲试的可不止一人。”
“原来如此。我父皇那边,可有其他旨意?”
“没有,我对皇上禀告如是,公主一入抚珃城久病不愈,银国秘密送回公主,是碍于与北宋的邦交初立,如公然送公主回朝,恐有损于北宋国体,至于皇上如何想,就交给皇上定夺吧。”
景昉深思:
“蜀阳公主是我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即使忌讳你先斩后奏,但那种情形之下,你别无选择,想来他不会对此事再作追究。只是,你日后定要多加防范银国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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