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管!”
习世礼迈步向门口走去。
吉泞上前来向习世礼见礼道:
“习世伯,我们回来了。”
习世礼看着吉泞儒雅持重,谦和明理,感慨地:
“你们虽同岁,要是他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吉泞目色清朗:
“习世伯,其实习贤只是惧怕相亲这件事,如今他已知道自己的错处,故我才走出三里就能堵到他,他急急回来就是来向您请罪的。”
习世礼看了看跪在门口的习贤,目色俨然: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爹,我知道,我不应该逃跑,若有何意见,应该禀告于父亲,可我就是不想这般就决定自己的一生,找一个初次见面就要谈婚论嫁的人成亲。”
习贤低着头,仍然坚持直抒胸臆。
“你还敢大言不惭,竟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取家法来!”
眼看习世礼就要亲手惩治习贤,吉泞忙上前:
“习世伯,切勿动怒!我觉得习贤既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出他的想法,对解决这件事是有益无害的,他不愿找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子成亲,至少他敢面对此事,也不愧为真性情所为啊。”
习世礼转身看着吉泞,语重心长地:
“他处事偏颇,如同儿戏,心浮气躁,不计后果,我再不能这般纵然于他,否则定会闯下大祸来。”
“求爹不要逼我,其他的事我都能答应爹,请爹责罚!”
习贤埋头恳求道。
“你……逆子你闭嘴。”
习世礼气愤不已。
“习世伯所言极是,您该罚他。至于习贤所,那更加容易解决了,您给他些时间,两人自然会慢慢熟悉的。”
吉泞劝解道。
习世礼思虑再三,态度终于和缓:
“你该受的责罚不可免。明日起,你就去岐山大营随军历练,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回来。”
“老爷,岐山大营,那可是偏远极寒之地,贤儿长这么大未曾出过远门,你为何要这般,你还不如狠狠打他一顿呢?”
赵氏带着哭腔。
“爹,您的是岐山大营吗?”
习贤黯淡的双眼陡然一亮。
“正是。你可服?”
习世礼侃然正色道。
“我服,我愿听爹的安排,接受惩罚。”
习贤忙点头。
“收拾行装,即刻出发吧。”
习世礼转身而去。
“爹,娘,贤儿这就动身,娘您不必担忧,我心服口服。”
习贤望着习世礼的背影,切切道。
吉泞默默站在一旁,他深深地体会到习世礼的一番苦心安排,望子成龙是下所有父母的心愿,只是,不是每个子女都能对这种复杂涌动的情感,感同身受。
回头,再看向此时异常开心的习贤,吉泞心里自然清楚他何以这般的兴奋而毫无抱怨的原因,他能欣然接受今日的惩罚,皆因岐山大营中,有习贤盼望相见已久的人。
那个人与他二人同岁,却已久经沙场,威名赫赫那个人让朝野安如磐石,让外邦胆战心惊那个人,他们二人已有两年未见到。
“走吧,我帮你收拾行装。”
吉泞目色如水。
“快走啊!”
习贤搭着吉泞的肩膀,一副无比向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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