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此番又来送死?’眼见众人已经退去,厉无邪当即对横眉怒目的阳顶天傲然一笑道。‘前番屡屡被你逃脱,今日休要再想好事!’阳顶天斜乜了厉无邪一眼脱口回敬道。话不投机,二人当即便战在了一处。
此番再交起手来,虽然那厉无邪身形多变招式更胜往昔;但阳顶天将新近琢磨出来的武功施出后,却只感觉对方越打越慢!交战中不但能将其出招分解缓慢看得清清楚楚,到了最后,竟然还看到了厉无邪刚现身时的情景;直如同是画面缓慢回放一般!
‘你这是什么武功?’又战了半个多时辰后,感觉自己功力越来越弱而且总被对方抢占先机的厉无邪脱口惊问道。‘怕了吧?你是第一个尝试这种武功的,相信这也会是你生前所见过的最后一种武功!……’阳顶天双眉扬戏谐了一句后,遂当即便施出了威力最大的乾坤斡旋。此式果然是非同凡响!施出后,只见那厉无邪不但出手奇慢无比;而且平平无奇的招式中还完全没有丝毫变化。
‘兄长(师弟),不可再与其嬉戏!’眼见阳顶天只顾与厉无邪如顽童嬉闹般耍玩,一旁观战众人不由情急大呼道。听到了众人呼声响起,眼看那厉无邪双拳抡圆向面挥来;阳顶天大怒之下,遂当即抢先一脚猛蹬了出去。正应了那句老话‘一寸长一寸强’!厉无邪双拳挥出后,尚未击中对方;便被阳顶天力达千钧的一脚踢飞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越过了数座山峰后顿时跌下了万丈深渊!
‘在遭受如此重创的情况下,料其也无法提起身形;此番显然是活不成了!’眼见那厉无邪口中鲜血激射而出急坠直下,众人心道。‘师弟好手段!终于除掉了这个大魔头!’‘掌门神武!如此咱们明教可就名扬天下了!’‘此人一死,今后中土江湖可就是天下太平了!’正自阳顶天还在望着厉无邪背影出神之时,众人便已前纷纷道贺了起来。
‘此战能够成功,全仗我两位师兄与诸位的计策!’面对众人极尽夸赞的溢美之词,颇有些心虚的阳顶天忙不迭自谦道。看看此间事物已了,当日与山用过了庆功宴后,翌日一早一行人便向韦承烈道别返回了光明顶。
回去途中想到心愿得偿,终于除掉了厉无邪这个巨大隐患;如释重负的阳顶天等人一路说说笑笑,心情一时好不畅快!看看长安城已经赫然在望,曾领略过此间景致的阳顶天遂提议到城中盘桓一日再行赶路。想到大事已成,众人当即便跟随阳顶天入城;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却不料!入城后,虽然城中景致并无多大变化;但繁华程度却明显减少了许多。
‘这都是由于当今的朝廷横征暴敛,税赋太重所致!’望着城中店铺七零八落之状,见阳顶天连连皱眉;殷天正连忙解释道。‘如何重法?竟导致了这许多店铺关张!’阳顶天随口问道。‘拿咱们中原来说吧!起先是三十税一,如今改作了二十税一;而此处作为早前的富庶之地,其情形想必与别处又有不同……’殷天正接着解释道。边走边说,一番游览下来;兴致索然的阳顶天勉强在此盘桓了一日后,次日一早便招呼众人踏了返回之途。
却不料!出城后刚刚行出不远,一行人便被人拦住了去路。‘尊驾挡住我等去路,意欲何为?’见猛然被人拦住,阳顶天脱口喝道。‘尊驾一行可是明教中人么?’当道而立的来人却不答反问道。‘大胆小子!竟敢对我明教如此不敬?眼前这位正是咱们刚刚诛杀了厉无邪的明教掌门!’看那人情状,殷天正脱口叱道。‘你便是明教掌门阳顶天?’那人却只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立即便又对阳顶天发问了起来。
‘常人只要是听说了厉无邪之名,便会吓得屁滚尿流!这人竟有如此胆色?’听那人语气,紫衣不由对其注目打量了起来。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隆鼻阔口;虽然年岁并不太大,但其微黑的肤色以及斜插入鬓的两道剑眉却与年龄极不相称地透出了一股沧桑豪迈之感。紫衣这几年虽然也见识过不少诸如范遥这般丰神俊秀的中原灵秀人物,但望着此人忧郁至极的眼神及漫不经心的神情;却也不由心中微微一动。
‘不错!我正是阳顶天!看你气势汹汹之状,究竟有何见教?’思忖间,便听到阳顶天喝问道。‘找的正是明教掌门!今日定要与你阳顶天打一场,方才消我心头之恨!’那人脱口说道。‘哦,你姓甚名谁?为何对我有如此怨气?’阳顶天不由兴致大增。‘你听好了!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韩名千叶,乃是此地金刀门门主韩百川之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那韩千叶仍是一副傲然之状。
‘哦?这倒是奇了怪了!你们金刀门与我光明顶远隔近千里之遥,我明教又为何会使你生出如此大的怨气呢?’好奇心起的阳顶天接着问道。‘你明教之人将我父亲打伤,至今未愈!莫非还敢抵赖不成?’那韩千叶陡然抬高了语调。‘此话从何说起?……’看其愤然之状,一头雾水的阳顶天脱口问道。
‘掌门,此事还有内情……’见问起此事,不等那韩千叶作答;殷天正当即便将阳顶天扯在一旁,先讲了起来。‘此事还要从蓬莱派几年前的一桩买卖说起:当时由于完事后未见那蓬莱派例行孝敬,被办事弟子告知后,殷天正与杨逍当即便找了门去讨要。却不料!与此留宿了一晚后,次日那蓬莱派竟然找来了帮手百般抵赖。其间,由于见其赶来助拳的韩百川口气甚大,杨逍一气之下;便将其颜面扫地狠狠教训了一番……’殷天正一气道来。
‘原来只是将其颜面扫地呀!没出人命便好。’一番话听完,阳顶天心下释然之余;当即便又来到了那韩千叶面前。‘尊驾父亲替人强出头,受些教训也属理所应当!眼下我等还要赶路,无暇他顾;快快退下,今日可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岂能说了便了?你明教使我金刀门颜面尽失,若是不说出个道道来;今日休想通过!’听阳顶天语调甚是温和,那韩千叶原本已生出了去意;但看到了一个美貌女子不停打量自己;却也只能故作姿态继续强硬道。
‘你金刀门好大的面子?能伤在我明教手下已是天大的殊荣了!我家兄长既然说今日不与你计较,你便保住一条小命;快快退去,休得再来啰嗦!’见其口气毫无松软迹象,杨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阳顶天今日若不我打一场,既是说出大天来;今日也休想通过!’那韩千叶仍是一副抵死不从的强硬姿态。‘小子!以你武功比那厉无邪如何?还敢口出狂言!恐怕我掌门只需拔根汗毛,便能使金刀门江湖除名!’看其情状,杨逍怒极反笑道。‘你们掌门虽然厉害,但我平生又怕过哪个?今日若不与我一决高下,除非踏着我尸身过去!’那韩千叶仍旧是不依不饶的强硬之状。
‘你小子虽然有些硬气,但你有何本事?胆敢向我挑战?!’看到此处,连阳顶天也不由笑出了声来。‘当然!作为一派掌门,论武功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可敢与我在水中一战么?’见状,那韩千叶心念连转后;不由口气也软了下来。‘哦,这倒是新鲜!我平生经历无数阵仗,但这水战还是头一次听说!你想如何个战法?’心中大奇的阳顶天立时兴致猛增。
‘与此二十里有一处碧水寒潭!你与我水中打斗,谁先出水;便算谁输!你可敢去么?’见状,韩千叶煞有介事说道。‘有何不敢?但能划出道道,既是天入地;我也奉陪!’傲意心生的阳顶天脱口应道。两相说定后,阳顶天当下便跟随那韩千叶前往了其指定之处。
来到后,果然看到了在山势掩映正中谷底的一汪形如碧玉的潭水。‘此处便是碧水寒潭!其不但深达千尺,而且还奇寒无比;尊驾若想退出,此时还来得及。’韩千叶指着水面袅袅腾起的氤氲雾气一副稳操胜券之状。‘你这小子好不识相!我们掌门既然不屑伤你性命,那就由我来陪你打一场便是!’见探手试水的阳顶天一副若有所思之状,尾随而来的紫衣不由心中一动脱口说道。
‘虽然与女子争斗,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但毕竟是打败了明教之人,总算也不虚此行多少找回了一些颜面。’想到此处,那韩千叶当场就答应了由紫衣代为交战的要求。‘姑娘,占先了!……’少时一通场面话交待后,那韩千叶只冲着紫衣莞尔一笑;当即便率先跃入了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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