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悦看了一眼江萍:“那你要请我吃三顿饭,我挑吃什么。”
“好。”江萍笑得温柔:“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子给你做什么。”
“成交。”马悦笑的爽朗:“不过我也是人,一次新伤可治,百次新伤可就是旧伤了。”
“你只管治好严勇的腿上。”江萍声音里透出杀意:“剩下的就交给我。”
“听说吏部侍郎心狠手辣,喜欢虐杀他人,在刑部多年更是研制出来九九八十一道酷刑。”马悦道:“如果不是有事情在身上我倒是真想会会他。”
“会有机会的。”江萍嘴角上扬眼睛却丝毫不见任何笑意:“等他落到我们手上,我把他交给你处置。”
天牢地下一层有一个小房间,到处都是早已干了的血迹,里面都是曾经在这里受过刑罚的人。
阴暗暗的牢房里昏暗潮湿,就像地狱一般压抑,耳边传来的不知是谁的惨叫和哀嚎,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从明润的白月光变成一粒干了的米饭。
这里黑暗又绝望,而掌控这一切的是刑部侍郎李文斌。
他从小就与众不同,他喜欢鲜血,喜欢听见别人的哀嚎,更喜欢看见每一个人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鲜血会让他疯狂,哀嚎会让他兴奋,绝望的眼神会让他沉醉其中,愉悦很久。
“白鹿谷一站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文斌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鞭子:“是不是你的父兄贪工好胜追击敌军才导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
此刻的严勇已经满身血污,双腿因为被人活活折断而站立不住,靠着绳子立在地上,却不稳的飘来荡去。
“我父兄从来都忠君爱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严勇喷出一口血沫:“你想屈打成招我是不会认的。”
不愧是三朝元老,世代忠良。
李文斌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人了,他在刑部待了二十年,创造了九九八十一到刑罚,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从他这里熬过去。
可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无论是折断他的双腿,还是用鞭子沾了盐水抽打在他身上,更甚者用针刺甲间,他都绝不改口,坚信严家是无辜的。
严家是不是无辜的不用他来评判,更轮不上他来说话,他要做的就是让眼前之人不能活着出去。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家太干净了,如果不能同流合污,那你们就先一步走吧。”李文斌在心里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李文斌拿起一个小刀,小刀锋利无比可是刀身上却有许多的血迹:“你若是还不肯改口,这把刀就会从你的腿开始,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身上的肉。”
严勇神智有些涣散,他浑身好疼啊,疼的他都不知道那里更疼了。
要倒下吗?只要自己现在想他就可以倒下,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去找他的父兄。
“不要怕,万事有我在。”他的耳边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女子温柔的声音:“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一瞬间,他又生出许多的力量:“严家无辜,父兄无罪。”
“倒是个硬汉子。”李文斌想起临走之前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严家毕竟满门忠烈,你别生气好好问问是不是另有隐情。”
随机李文斌便扔下小刀:“到底是国之栋梁,忠良世家的后人不该死在这样阴暗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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