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萍果然中计了,眼睛里闪着光:“你先照顾好自己吧,我等你出来喝酒。”
江萍转身后,严勇仿佛脱力一般的倒在草垛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只知道,他严家的女人应该在他撑住的天空之下活着,不沾风雨,不闻烦忧。
每天只需要高高兴兴的问哪家的胭脂好,谁家的水粉美,哪家贵女的新妆又在京城流行,哪里的戏曲好听,一如他父兄在时那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站在一个女子的羽翼下让一个女子帮自己承受风雨。
他虽然不愿,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只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也很难受。
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奶娃娃,穿了一件红色的绸衣,脸上却没有任何那个年龄该有的稚气。
那会儿,她抱着一个包袱站在一个小巷子里,周围围满了地痞要她将手里的吃的交出来。
她以为她会害怕,以为她会哭,可是没有,她只是站在巷子里目光坚定的道:“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
他救了她,还摸了摸她的鞭子对她说:“你不要怕,以后我会保护你,让你一辈子无风无雨,再无波澜。”
“这些话等你长大在同我说吧。”她轻笑:“你如今不过是个孩子,不过你别怕,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保护你。”
当时的自己听了她的话瞪大了眼睛,不过看着少女坚定地眼神,那一刻,她竟然信了,这个女子将来一定会护着自己。
后来,那个女子回了风雨楼,从一开始的奶娃长得越来越大,处事越来越凌厉,再也没有当初那稚嫩的样子。
巷子里的少女也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和自己越走越远了,算起来,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女子,却已经有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气势。
或许,从哪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长大了,和自己如今急切的想要长大撑起整个严府一样。
也许,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和她就已经渐行渐远了。
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想要替自己把严府撑起来吧。
可她没有想到,她这样做,换来的只是自己的算计。
严勇看着江萍离去的背影,苦涩的笑了。
她始终抬着头走路,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从不低头。
她也始终将自己护在身下,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她永远温柔一笑对自己说:“别怕,万事有我在。”
然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再用最潇洒的姿态告诉自己,一切已经解决了,还会在自己做错事或者迷茫的时候温柔的给自己讲道理。
严勇看着那个抬头挺胸消失在转角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做我大哥的小妾。”
你难道不知道,你做了我大哥的小妾,我就永远没有办法把你当做是严家的女人,将你牢牢地护在我的身后吗?。”
也许,从一开始,江萍就是保护他的那个人,而不是被他保护的那个。
那个女子,只会在受伤的时候将伤口拿给他大哥撒娇:“严家大哥你快看,你弟弟又把我弄伤了,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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