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淡淡的看了一眼撑伞之人,眼中未见责备,反倒是有了些惊奇:“我这个儿子,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今日见了姑娘竟然失态了,倒是让老朽开了眼。”
说话间,三人就已经来到大堂,江萍招呼镇南王入座,又着人奉了茶:“王爷稍坐,妾身稍作梳洗马上便来。江萍身上全部都是血水和泥,只是她的态度太过于从容,竟让人忽视了她的狼狈和那一身的伤。
镇南王点了点头,示意江萍随意。江萍便立马退了出去。
镇南王喝着茶,秋雨刚过,热茶在空气中升腾说雾气,遮掩了镇南王的面容:“这姑娘确实不错。”说着话锋一转:“可是她如今只是严家的妾。”
“我的的眼光启会有差”顾盛夏淡淡开口:“她如今就算是妾又如何,她不过是看不过一个忠烈之家有这样的下场罢了,等到严家稳了,她就会离开了,到时候我还是有机会的。”
放下茶杯,镇南王道:“护住严家?说得轻巧,你可知她这是在与谁为敌?若是稍有不慎,便是灭门大祸。。”
“她一个女子都不怕”顾盛夏撇了撇杯中的茶沫:“我一个男子又有何惧,不过是一条命,当初也是她的,如今不过是还给她罢了。”
江萍回到了房中换了一件素衣便立马就回来了,所有人都被屏退出去,仅仅只有凝恨和守在门口,却也没有进来。
镇南王已经年近古稀,双鬓斑白,但因为保养得好,并不觉得苍老。
江萍坐在镇南王对面,像镇南王敬茶,镇南王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如今严家正在多事之秋,姑娘不要名,不要利,以妾的身份嫁入严家到底是为何呢?”
听到这话江萍就知道镇南王现在是反应过来了。
她故意和张鑫磊冲突,故意做的这样狼狈的姿态,为的就是让顾盛夏领镇南王过来,而顾盛夏领了人来了之后,自己一番慷慨陈词的痛哭,也不过是为了激起一些人的情绪,让这些人忍不住出手。
当年严家和镇南王同为太子伴读,他们两个也算是一起长大,又一同上阵杀敌,这份情谊即便是有一人死了,也不会立马就断干净。
所以,整个朝廷就算是所有人都想让严家死,只要这位镇南王心中尚有一点点热血,一点点良知,她就一定会出手的。
只是如果慢慢等的话,可能要很久,如今严勇已经进了天牢,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们都敢这样折辱他,若是再等下去不知道他在天牢还要受什么罪。
于是,江萍故意示弱,想要激一激镇南王,让他看一看自己的旧友如今家中惨烈的场景,凭着他心中那一点点的良知,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严家这些年树敌颇多,严勇如今待在天牢里,多一日就多一日的折磨。而江萍要做的就是逼他出手。
江萍的心思转的极快,坦然笑道:“我只是见不得一个满门忠烈的家族毁于一些宵小之人的手里。”
镇南王却是一声冷哼:“姑娘倒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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