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年纪已经大了,管不了太多的事情了,纯儿又被保护的太好了,全然不知人世的险恶,这个姑娘小小年纪已经名满京都,又富可敌国,让她处理眼前的事情是如今最好的安排了。
自己不给她名分,她若是处理不来,便也罢了反正也没有名分,只当是请了个妓子来府里胡闹两天赶出去就是了,若是处理得来,正好也有时间让自己可以教导纯儿,好让她接管严府的事务,毕竟她才是严府的大夫人,严江的嫡妻。
“既是如此”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开口:“媳妇就先谢过婆婆了。”
“小姐”凝恨跺了跺脚她实在不明白女子最重的就是名节,她如何敢答应这样的条件不清不白的留在严府。
“那就先回去吧!”严老夫人有些不忍:“明天就自己从后门进来吧!”
江萍行了礼在凝恨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而严老夫人看着一瘸一拐行走着的女子,眼眶不自觉的有些发热:“痴儿,这又是何必何必。”
等江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江萍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的屋子,凝恨掌了烛火:“姑娘您醒了,您整整昏了三天,可吓死奴婢了。”
有人卷了帘子进来,带了一个不到八岁的男孩子,她穿了一件白底黑裳,带着珍珠耳饰,看着年级已经有个二十五六,却仍旧带着少女的天真与明媚,与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截然不同。
那女子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好似她是府里的大夫人一般:“妹妹。”
江萍已经没有力气,她迟钝的将目光挪向了女子身旁的孩子,静静的看着他。
那孩子看见了江萍,不仅没有丝毫的亲近,反倒是向后退了一步,握紧了双拳颇有些敌视的味道。
江萍呼吸顿了顿,那女子察觉到江萍情绪起伏,推了推那孩子,同那孩子道:“涛儿,叫母亲。”
孩子上前来,握紧了拳头,满脸写着坚毅:“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虽然你进了我们家,我也不会叫你母亲,我只有一个娘亲。”
江萍瞳孔缩了缩,脑子有些混乱,什么娘亲,蒋纯又为何会给自己行礼。
“夫人”江萍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道:“我不过是一个妾室,怎么能让您给我行礼呢!而且大公子是严府的嫡子,不该叫我这个妾室为母。”
闻言,蒋纯捏紧了手里的帕子,自己如今只有这一个孩子了,眼前的女子虽然昏睡了三天但她的手段是有目共睹的。
十万英魂如今还埋在白鹿谷,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等小叔子回来等待严家的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只有她可以护着自己的涛儿了,自己可以死,但涛儿不行,她要为严府留下唯一的血脉。
如今,她不愿认涛儿为子,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妾室的身份,如果自己愿意让她做大夫人那涛儿顺理成章就是她的儿子,她就一定会护涛儿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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