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小子从哪里来的自信?
陈主簿一脸苦笑道:“郎君真的想要采矿,可不许反悔啊?”
这个笑容倒是怜悯的成分居多了。
李二锤不以为意,冁然而笑道:“官办私营,按章缴纳课额,这些道理小子都懂,主簿如实上报即可!”
别说离石县了,就是整个河东的矿藏,老子也敢一并吃下来。
河东可是后世有名的资源大省,把这些资源攥在自己手中,那才是睡觉都能笑醒的事情。
农业可以立国,商业可以富国,工业才是强国之本,而资源是发展工业之本,这个才是老子的应有之意。
不过,勘探、开采、冶炼,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技术,自己那些来自书本的浅薄知识恐怕就不够用了,只待日后慢慢研究了。
“郎君如此高义,老夫着实佩服!”陈主簿拱手施礼道:“倘若真能解了乱民之苦,老夫自当如实禀报,课税之额免个三年五年想来也是不难。”
他又接着说道:“冶矿之道实非易事,郎君可要想好了。”
李二锤点点头道:“小子实非莽撞之辈,只要上官能够免了三年课额,小子就敢接下安置乱民的这份重担。”
“如此甚好!”陈主簿点头称是。
李二锤又言之凿凿地说道:“乱民本为盗匪生存之土壤,乱民变少,盗匪自然也会势弱,到那个时候,官府再对一些顽匪进行清剿,也就简单多了。正所谓,一拉一打,相得益彰!”
陈主簿又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他就问道:“郎君的方法是不错,只是如何才能让乱民知道我们的政策,心甘情愿的下山来投呢?”
李二锤笑道:“小子前面已经说过,一旦编户入籍,一则许以钱粮好处,二则要有营生安置,三则免三年赋税,如此一来,鸟择良木而栖,乱民岂不蜂拥而至?”
他停顿了一下,又抬高声音说道:“所以,我们需要为乱民安置树立一个样板,一个成功编户入籍的样板!”
陈主簿满脸疑惑地问道:“何为样板?”
“也就是榜样,模范,或者表率,主簿是否已经听懂?”
陈主簿犹疑不定地问道:“你是说,先找一些乱民按照你说的那样编户入籍,再让他们去宣扬我们的政策主张?”
李二锤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你听懂了就好。
“这些乱民,到哪里去找呢?”陈主簿又问道。
“这个不难,五百石两银子,五百石粮食,小子马上就去办!”
陈主簿的老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等着老夫上钩?”
“呵呵。”李二锤讪笑几声道:“天地良心,小子也是到了主簿这里,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李二锤倒是没有撒谎,如果不是遇到陈主簿,真还想不到这些事情。
呵呵,各取所需,很完美地双赢。
“啊…那个…小子曾经在一个寨子住过一段时间。”
李二锤生怕陈主簿起疑心,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竟然和乱民有勾连!”陈主簿被这句话惊地跳了起来。
“陈主簿倒是多虑了,那些人不是乱民,实为北汉遗民,为了躲避刘继元的苛政才躲避深山的,我想他们必能为主簿的诚信所打动,甘心归顺。”
然后,李二锤就将自己的一些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主簿,至于被抢的那个环节,也就顺理成章地采用了春秋笔法。
陈主簿将信将疑地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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