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知誉彻底被莲止惹怒了,莲止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本宫是东夏的镇国公主,一手扶持幼帝至今,手握朝堂重权,向来无畏惯了,与深宫的女子不同,所以二皇子在招惹本宫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本宫再不济,身后还有东夏,你当真能不把东夏放在眼里吗?”
虽如今东夏国力不及西楚,但是西楚既然能选择用和亲的方式与东夏交好,那就是对东夏有所忌惮。除了楚皇,没有人敢在明面上为难她!
温知誉心中一怔,莲止此刻神情认真,盯着他看的目光仿佛能把他刺穿。这一刻,温知誉有些后悔,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东夏公主嫁给温知瑗的。
温知言转向温知瑗:“三弟,你不点什么吗?”
如今在这里的人,除了莲止都是西楚皇室之人,不管温知瑗之前与温知誉关系如何,他总该是帮着温知誉的。温知言让温知瑗在这时出面,可谓诛心诛的是莲止的心!
“本王觉得晚漾公主所言不差,二哥讲话向来没有分寸,可不是人人都能如父皇一般容忍你,而且就算是父皇,你觉得能容忍你一辈子吗?”温知瑗这几句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晚漾公主不必生气,二哥胡闹惯了,这次也算是得了个教训。”
温知誉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阴恻恻的:“三弟与晚漾公主当真相配,今日还真是本王错了话。”
莲止和温知瑗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有话。
“罢了,本王今日本就不该来。”温知誉完就直接走了,温知言和温觅清见状,起身道:“我们也不打扰晚漾公主,先走一步了。”
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温知瑗和莲止。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些话?”异口同声,本来还有些严肃的氛围立刻就缓解了,温知瑗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真切:“没想到我跟你还挺有默契。”
“你这样惹怒了二皇子,他肯定会在楚皇面前点什么,你不担心吗?”莲止问道。
温知瑗一脸不在意:“他在父皇面前告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哪一他不告状了,父皇反而会怀疑吧?”
莲止拔下发间的那支步摇:“为什么要特意送它?”
“外面的礼是送给东夏公主,而这支步摇只是送给你而已。”
外面登记在册的礼是面子,而这支步摇才是温知瑗真正想送的。
莲止心神微动,在过去的岁月中,没有人会这样关心她。在樊宁淮的心中,她不过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刀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关怀。
“谢谢你。”西楚皇室可谓是步步危机,人人各怀心思,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不反感来到这里,她习惯炼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有人能站在她这一边,哪怕只有一瞬间,于她来都是毕生难得的温暖。
“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我不知道能帮你多少,但是从你来到西楚开始,我们就被绑在了一条船上,所以我会竭尽所能。”
“我明白。”
温知瑗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文荷主动送温知瑗离开。
莲止看着步摇,最终还是将它放回盒子里,她将盒子递给了素月:“收起来吧。”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属于她的,就算如今在她手里,早晚也会到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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