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厅内的玉案有大有小,对应不同玩法,骰宝、牌九、选仙,樗蒲等应有尽有,与寻常赌场大同小异,不过各类赌具却精美非凡,别具特色,令人眼花缭乱。
方小年手握筹码,走马观花,跃跃欲试,却在一张玉案上见到一位熟人,正是邵家公子邵云。
今日邵云和自己妹妹被方小年当街羞辱,原本以为找来家中供奉李培风便可以报仇雪耻,却不曾想被严宾横加阻拦,介于严宾父亲的身份,李培风考虑大局,只能作罢。而他一口恶气不得出,便来到抱金楼赌钱发泄,缓解心情。此时此刻,他正坐在玉案上,一边饮者灵酒,一边赌钱,还不忘与荷官言语调笑,心情显然还不错。
而既然遇到了,方小年又怎会让他心情不错下去?
方小年走上前,用力拍了拍邵云肩膀,道:“邵公子,这么巧啊。”
邵云回头,见到方小年的笑脸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刚才在街上被方小年碾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此时他孤身一人,身边并无李培风,自是本能恐惧,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抱金楼,从来没人敢在抱金楼闹事,于是心里有了底气,眼中忌惮顿时变为怨毒,冷声道:“你不抓紧时间逃命,反而在宁远府城中逗留,就不怕永远都出不了宁远府城吗?”
他看了眼方小年身后的严宾,道:“莫不是觉得有严宾保你,你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
严宾摇头苦笑,他亦知邵家人心胸狭隘,他虽能保方小年一时,却保不了一世,本想着明日去一趟邵家,带些东西打点一番,这件事也就了了,不然等方小年几人离开宁远府城后,难保邵家人不会再行报复。却没想到在这抱金楼中又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方小年竖起手指摇了摇,笑道:“想让我方小年逃命,你区区一个邵家,还不够资格。”
邵云眼中杀意尽显,冷声道:“你且求神拜佛,祈祷严宾能一直护你周全,如若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我好怕。”方小年笑了笑,回头看向严宾,打趣道:“严兄,看来从今往后我只能住你家了,你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严宾无奈一笑,方小年又对邵云道:“邵公子,一个人玩多无聊啊,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玩吧,可敢与我赌两把?”
“有何不敢?”邵云冷哼道:“就怕你没那么多钱输。”
方小年摊手道:“那就试试看吧。”
邵云道:“赌什么?”
“简单直接点,玩骰子吧。”方小年笑道。
双方很快来到一张玩骰宝的玉案,不分庄闲,而是仅方小年和邵云二人对赌,荷官摇骰子,二人分别猜大小,每把都必须下同样赌注,谁猜对谁赢。
纯粹就是赌运气。
第一把,方小年压上严宾给的五百筹码,压大。
邵云自也跟了五百,压小。
荷官的纤纤玉手摇晃骰盅,一阵清脆悦耳的骰子碰撞声后,将骰盅按在玉台上,揭开骰盖,四五六合十五点,为大,方小年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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