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傅倾眼底浮过一丝诧异,因为她感知到那个黑衣人,竟然只有四个手指头,傅倾的手缓缓地伸出来,刚要去摸,却被黑衣人另一只手缚住。
傅倾在微弱的灯光里看向黑衣人的眼睛,只见他眼眸明朗清澈,绝非内力深厚之人不能有。
书架之外,孙福海的脚步声响起,他佯装淡定地哼着小曲,往外走去。
待没了声音,傅倾壮着胆子要用手去扯黑衣人的面纱。
那黑衣人猛地往后一闪,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御书房,隐没在黑夜之中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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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刚入夜,傅倾从家中赶来,发现乾清宫里正有一人跪在萧启面前,哭得昏天暗地,如丧考妣。
他先是鸡啄碎米似的连连磕头,随后匍匐在地,痛声疾呼,跟萧启表忠心。
萧启则一脸漠然地坐在椅子上,兀自看着昨日那本《志姬录》,待眼前人哭的筋疲力竭的时候,他突然笑着说:“许爱卿,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竟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你说此事谁是谁非?”
姓许的汗水涔涔落下,他颤声道:“定然.......是褒姒妖媚惑主......理应......处死......”
萧启斜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把手里的书扔到他的面前,冷冷说道:“大是大非上,许爱卿还是清楚得很哪!若朕将你流放漠北,你不会有意见吧?”
“皇上!您大慈大悲,饶了微臣吧!求求您了!”听了萧启的话,姓许的又开始不要命似的磕头。
萧启不再说话,板着一张脸,转身去了御书房。
其中一个侍卫得了萧启的指示,叫了傅倾把那姓许的拖出来,扔到了宫门口,然后抬着下巴说道:“皇上说了,大人若再在宫门口哭哭啼啼,流放就改成凌迟了。”
姓许的吓得脸色煞白如纸,擦了擦眼泪,嘴里不住地低声骂道:“这姓孙的阉贼,害死我了……皇上明明没有处理我,他却说皇上要拿我开刀,害得我不打自招,落一个流放漠北的下场!”
看着眼前的一切,傅倾心里扑腾扑腾直跳,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转身回到御书房外,就看到萧启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翘着二郎腿,冷眸如电死死地盯着孙福海,好像能把他的身体钻个大窟窿。
孙福海的眼神惶恐不安,他瞄了瞄皇帝的脸色,又看了看自己紧张到出汗的手心。
强大的恐惧感,让他浑身颤抖起来,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用尖细的声音哭道:“皇上,您这样看着奴才,奴才害怕啊!”
萧启嘴角扯起一丝邪恶的笑,他瞥了一眼傅倾,吩咐道:“你来!”
傅倾莫名其妙走上前,跪下。
萧启扔给她一方手帕和一把黄金镶玉石的匕首。
傅倾心里骤然一紧。
(皇上这是要赐我死罪吗?)
“皇上,微臣这样乖,您就忍心.......”
“闭嘴!把眼睛蒙上!”萧启打断了傅倾的话,不带任何情感地命令道。
傅倾因为害怕,迟迟没做,萧启有些不耐烦,他扯过手帕,走到傅倾身前,然后粗暴地把她的眼睛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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