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江海用胸腔残留的空气发出痛苦的喊叫。

拖着这声喊叫的尾音，老青牛的两节牛尾钢鞭将张江海带出二里地，去势未尽，死死的把他钉在地上。

此时，雷鸣，爆炸，穿透的种种声音传到了张江海耳边，仿佛这一刻才恢复了听觉。终于，张江海听到了符师兄那声呼喊，听起来是远远的拖长了的一声绝望喊叫：

“师。。。。弟。。。。。。”

原地，符捷一把抱起合灵宁音，黑乌鸦气息全无，两根异种牛毛针一左一右深深没入宁音的太阳穴。

“不不不不不”，符捷手忙脚乱，往外掏着丹药，想塞进宁音嘴里。

丹药宁音含在嘴里，却化不开。符捷的灵气疯狂输出，宁音丹田剩下的只有死亡寂灭。

兰花螳螂陪着张江海，输送着灵气，两只大大的复眼看人依旧不清楚。

张江海胸口流出股股鲜血，血流满身，血液又沿着牛尾刚鞭渗透到地里。张江海惨淡笑道：“小兰，对不起，不能陪你修炼下去了。”

小兰努力的看着合修，道：“如果你再不动一动的话，我可能就看不到你了。”

张江海回答道：“好，等你快看不到我的时候，告诉我，我动一动。”

符捷擦掉眼泪，抱着宁音，奔了过来，小心拔起牛尾鞭，再扶起师弟，掰开张江海嘴巴。

张江海拒绝了：“师兄，我心脏已碎，无力回天了，现在全靠一口灵力撑着。”

“师兄，宁音怎么样？”

符捷摇摇头，道：“已经去了，只有一瞬间，没有痛苦。”

张江海沉默半响，道：“小兰还小，懵懵懂懂，师兄帮我看着点。”

张江海又道：“师兄，小兰，咱们云湖宗，不求今世永生，也不求来世投胎，不必挂念，让我安心去吧。”

符捷听了，点点头，道：“我为你颂念：

有为天不老，

无事日斯长。

叙山林乐趣，

录宇宙殊观。

幽兰闲修竹，

流水抱春山。

静观极万类，

知足畅一生。”

符捷右手抱着黑乌鸦宁音，左手扶着灵力散尽已经闭上眼睛的张江海。

小兰睁着大大的只能看见运动物体的复眼，刚刚过了那么一会儿，合修就消失了。

“动一动了，合修。”小兰说道。

远处，林月末抱着刚刚坠落的母豹霍莉莉，给她输送着灵气。

天空上，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的高师叔，虔诚的召唤紫郢神雷，一层层加固雷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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