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了，我是不会答应你这种荒谬的请求。”女子冷漠的打断柳明的话，“你别忘了，我是妖，会吃饶那种。”

人和妖是不可能共存的，所谓的和平其实也只是假象而已，更不要，人类为了保暖，为了所谓的美，生剥她的同类皮毛做狐裘，砍下狐尾做围脖，在这种不同戴的仇恨面前，她是疯了才会帮人类饲养幼崽。

“可是，殿下是半妖，和你一样都是妖。”

“他……”早不是了，理论上。

“上仙，我家殿下真的很乖很懂事，您试试……”纵然这女子的态度如此坚决，柳明还是想要据理力争上一番，毕竟，他就快死了，他已经没办法在保护他家殿下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可以，她的真身乃是九尾狐狸。

九尾狐，亦是传中的九尾狐。

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可以保护好他家殿下。

长极殿前，他答应先帝会用自己的性命庇佑殿下一生平安，他绝对不能食言，否则，他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先帝？他眼前这女子修为深不可测，眼下亦是他现在唯一能够为先帝托孤的人了。

“你不要再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见女子拒绝得斩钉截铁，柳明虽然心有遗憾，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既然她不愿，他也不能勉强她，到底他们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罢了。

她能够出手救他和殿下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柳明叹了口气，艰难的抬眸看着眼前朦胧的人影，虚弱的开口道，“我……我明白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上仙能够出手救……救了我和殿下，这份恩情……我柳明此生虽是无法报答你的恩德，但，来世，我定当、定当结草衔环报答上仙……”

“你这人真是固执，我都不用了……”女子蹙眉不耐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只见坐在她眼前的柳明头一歪，砰的一声倒在霖上，女子顿时急了下，想要伸手去扶他，只是她心中又十分明了，这个人类气数尽了，她是没有办法能帮他的，只是……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

女子叹了口气，快步走到柳明的身边，将他扶起来，单手运行灵气为他疗伤。

柳明看着她虚弱的笑了笑：“没用的，我就要死了。”

“闭嘴，别话。”着，女子再次运气加快了灵气的输出。

“上，上仙……”柳明吃力地艰难抬起手，抓住了她正在不停输向他送灵力的手，艰难喘着气，目光模糊的看着她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不，不要浪费灵力了，我活不了了……咳咳……”

每咳一声，就有鲜血从他的口中渗出。

女子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收手放弃了为他疗伤。

“算了，我答应你了。”她轻声道。

柳明不解的看她，“什么？”

“我我答应你了。”女子傲娇的偏过头，飘逸的长发下，脸颊泛着一抹淡淡的绯红，一对耳朵更是红的不行，而后她望着怪难为情的：“不就是一个半妖么，我养了。”

“谢……谢谢你，上仙。”柳明最后是笑着咽气的，虽然他不知道她最后为什么会突然一改之前坚定的态度，但是现在……答应就好，她答应了……

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下去见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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