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追究,我在跟你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季江始终弄不不明白她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关注点总是不在线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那是人贩子专门把好看的姑娘拐到很远的大山里给人做童媳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的乱跑要是遇上了怎么办?”
“这不是没遇上嘛。”刘恋不以为然,“好了,别叨叨了,快赶不上车了,还去不去了啊?”刘恋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看的季江是彻底的气了,刚要再教一番。
哪知刘恋这个滑头一见情势不对就立马往前边跑去,季江到嘴的话也随着换成了,“刘恋你给我站住。”
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刚好遇上下班高峰期,季江如常的把刘恋圈在怀中,给她劈开的空间,面色如常得好似他们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
可不其然,越是如此,他这才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向都是这样。
不均匀的呼吸轻急缓重的打在头上,警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的话。
还有他最后夹杂着怒气压抑低吼,一遍遍的徘徊在耳边,“对不起,我错了。”
轻轻的,毫无预兆的,刘恋满怀愧疚的道歉就这样钻进季江的耳朵。
正正经经的道歉,没有嬉皮笑脸,没有插科打诨。
季江从最初听时的震惊和后背微僵中缓过神来,只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他最了解不过,从到大她肯真心实意道歉的次数绝对没有过。
她这是怎么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刘恋见季江没什么反应,一张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委屈巴巴的,“大不了回去我再多做两张数学卷子行吗?你别这个样子,看着我害怕。”
着刘恋好似真的要哭出来似的,实实在在的,凤眼微红,眼里泪水盈盈,不似先前那般演的。
她极少见到这样子的季江,唯有的两次都是因为她不听他的教诲,不好好复习结果考试考砸了他就是这样。
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次比前两次还严重,那疏离感和淡淡的冷漠,让她感到莫名的慌乱,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我知道了。”少年特有的音质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和轻轻的叹息,还有那深深而不自知的宠溺。
“傻子,哭什么。”季江拭去刘恋滑落的眼泪将她的头埋入他削瘦的胸膛。
刘恋这一哭起来就没完的缩在季江肩上浅浅的抽泣,莫名的,没由的就是想哭。
“不是我在哭,是眼泪它自己要哭的,是它在发脾气,不是我。”
语无伦次,自相矛盾的话也只有她能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哭吧,哭过就好了。”季江不理会她的话,缓缓地给她听。
这下刘恋哭的更凶了,季江轻轻抚着她的肩。
这是俩人长大以来为数不多的接近,更是第一次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突然俩人时候追逐玩闹的样子划于眼前,莫名的情愫荡漾在心头。
意不清,道不明,季江望着窗外倒湍街景心思飘向远方。
他的姑娘长大了啊!
那种心情,似喜悦,似惆怅,似期待。
最终,季江如约给她买了两个雪糕,借了书后回家,照常给她补习。
刘恋散漫的坐在季江卧室的双人书桌前,窗前的余晖温柔的洒在她身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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