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陈母也没再问过关于要孩子的事。倒是这天下班回家,陈父也在,只是少了陈东隅,他说好的会提前到家,收拾好东西一起登机的。
我们订的晚上的飞机,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架即将共同乘坐的飞机怎么也达到不了身边。
“小桑,你回来了?收拾点东隅的衣物,跟我走吧。”
陈父的语气略显疲惫,傻子都能感知到是很不好的事发生了。我二话不说跑进卧室开始收拾着他最爱的几件衣物,顺便收了他的洗漱用品。
陈父不喜欢开车,他说一大把年纪了就不开车了,身子骨受不了。所以走哪里去都是打出租车,将收拾好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怎么了爸?是东隅出什么事了?”我抓紧了手中的包,眼睛里充满了惶恐,最怕下一秒从陈父口中说出的是自己不能接受的话来。
“他……没事,就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这段就拜托你抽时间去照顾了,你妈在那边守了好几夜了,你去说道说道,让她休息休息。”
好几夜?又怎会没事?
是重症监护室,我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向里面安静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太不一样了,跟他平时高冷的脸庞太不一样了。冰冷的机器在床头滴答的响着,呼吸机挂在嘴边,只有胸口起伏的呼吸缓缓上下波动证明着这个人“很好”。
他们的保护工作做得很好,任我问谁都没有将这个病房里的人的身体状况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病才会住进这个阴冷的房间。
“妈,你跟爸回去吧。我跟出版社请了假,我来守着他。”我拉着陈母的手,她的眼眶已经凹了下去。担忧都挂在了脸上。
“小桑,这是命啊。我后悔啊,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呢?为什么?”说着,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但看得出,跟躺在里面的人有直接的联系。如今是在深深地忏悔着那个决定。
“没事的妈,他不会有事的,他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
越是这样的情形,越是感到恐惧,害怕。就好像今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一般,真不知道自己难过的是什么。
最终还是将陈母安慰好跟着陈父回了家,她每天都来医院。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是给我带的饭。
连着守了三天三夜,他的情况好转,夜里转入了普通病房。我趴在床边看着他的样子竟出了神,他这一出事,瘦了很多,指节更加分明了。
“你说你?说好的带我去玩,自己怎么来这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医院了,你得快些醒来,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待。”我独自说着话,眼皮也因为困得不行相互打着架。
“虽然我们是合约夫妻,你也用不着这么报复我吧?怪吓人的。”
从认识到现在,之于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心动的。
既是双方父母都看上的儿媳,女婿。才半年时间,我竟有些心动。
从他接我回家的每个夜晚,在同事面前展示霸道的一面,为我带晚餐的那个夜晚,以及四目相对的那一个美妙早晨……
看着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犯了花痴。
曾几何时这样过?当年帅气得学长追我也不见得面红心跳的呀!
这一次,是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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