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震惊四座。
“沈世子。”
“居然是沈世子。”
“哇——沈世子,不过,刚刚沈世子说什么?世子妃?”
“是指南宫郡主吗?”
……
众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着时,沈清尘已经走到了问魍面前,俯首作揖,“九公子”。
“沈世子。”问魍亦作揖,寒暄道。待到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陌上公子人如玉。如果说问魍之前还在嫌弃沈清尘年长南宫迟念许多,那么此刻他觉得从未有如此出尘之人可与南宫迟念相般配。他真的不老,至少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
“不知是何人在这里污蔑本世子未来的世子妃?”沈清尘再次冷冷地问。
问魍听此,心下大震,直呼大事不妙。这下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念儿会是他的世子妃?明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小子,太可恶了!顿时,问魍一改之前的欣赏,看沈清尘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利刃伤人的话,那么沈清尘现在大概已经被问魍杀死了。为了念儿的清白,问魍收起了一向温文尔雅、宠辱不惊的作风,眯着眼问:“敢问沈世子未来的世子妃是何人?”
“战北王嫡女南宫迟念。”
“这等重大的消息我怎不知?不晓得这桩姻缘是何人做媒,何人同意,在何时定下的?”问魍的声音越来越冷,仿若腊月里刺骨的寒风。
“无人做媒,无人同意,是本世子早前在心里自己定下的。”沈清尘说得信心十足,话语却不那么可靠。但是好像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这一番话惊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继续接着问,“究竟是谁?敢说不敢当了吗?”
“是我又怎样?”沈清尘的一招激将法,让谢阳再也无法当自己不存在。
似是早就料定了是谢阳,所以在谢阳开口承认的时候,沈清尘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吃惊。反而是看都不看谢阳一眼,就冷声说:“本世子的弟弟当日是受战北王妃嘱托才对南宫郡主关爱有加的,王公子一向不拘小节,又与胞弟关系要好,自然也要关怀一二。至于本世子嘛,当日是受战北王所托,又加之对南宫郡主思慕已久,就前去直至将南宫郡主完好无缺地交到战北王手上。你还有意见吗?”
谢阳轻哼了一声,抿唇不语。
但是沈清尘竟然也不生气,而是走到谢阳面前,看着他说道:“谢公子,你被人当枪使了。这一下,得罪战北王不说,还得罪了沈府和刘府。谢公子,你好好想一想,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但是无论你承不承担得起,你如今都已经得罪了。战北王的怒火,可不好平。”
好腹黑,好险恶。问魍的心中冒出了这六个大字。
“据说曾经一位富商家的公子故意当街称南宫郡主为胖妞,以此来羞辱南宫郡主。之后被战北王听闻了,当即亲自将那个公子抓进了牢房。之后那个富商散尽家财,才将其救出。而被救出的那名公子其实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还成了一个哑巴。”刘月卿默默地在旁边添一把火。
每当刘月卿说一句话,谢阳的腿就抖一抖,脸色就惨白一分。还没等刘月卿说完,谢阳就迫不及待地大声说:“沈世子,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胡乱听信人言。求求沈世子放过我吧,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我就既往不咎。”沈清尘就算只是站在那里,都有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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