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的街道繁华依旧,可是,沈瑾雅却觉得好孤独,就连喧闹的叫卖声都唤不起她的丁点留恋。
原来,心凉了是这种感觉。
突然,她的身影晃了晃,就要到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冲出来一个身着紫袍华服的男子接住了她。然后一把抱起她,躲入了旁边的小巷中。这一幕,快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沈瑾雅知道,那是熟悉的他。她知道,他才舍不得她受伤。所以,装晕一定有用。
明明知道她是装的,可就是不舍得她受到一点儿伤害。看着怀里的小猴子,楚泓战无奈地想。可是,为了南宫凌云……算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就让他抛下一切,享受这最后一刻吧。至少这一刻,她是他的。
感受到腰间的手臂有着缩紧的趋势,沈瑾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为什么躲着我?”沈瑾雅质问。
胸前的湿润感透过衣服,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但是对着她,他不能说谎。
情非得已。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四个字,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突然腰间一沉,紫玉腰佩从他的腰间移到了她的腰间。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收也收不住。有了这个紫玉腰佩,整个楚华就没有人敢欺负她。沈瑾雅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拆散他们?为什么?她恨那些拆散他们的人。
十月十六日,圣旨宣:定国公南宫文澈勾结敌国,赐死,夺定国公爵位。其子南宫凌云封为镇西大将军,驻守边疆。赐文正公之女沈瑾雅为其妻,一同前往。
十月十六日晚,定国公自刎于狱中。
十月十七日,南宫凌云携沈瑾雅于城下,欲前往边疆。送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是文正公一家。
“雅儿,不用等了。太子殿下不会来了。”文正公轻轻地拍着沈瑾雅的肩膀,低声说。
文正公夫人看着本来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被折磨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心头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难道真的是红颜多薄命吗?
“爹,我可不可以留下一幅画?麻烦您替我交给战哥哥。”沈瑾雅看着父亲一夜变白的头发哽咽着。
那一日,他躲在城墙上看她,一袭白衣在城下作画,画的是一幅山水人家。
“皮猴子,你又在瞎画什么?”
“茅草屋啊。战哥哥,你看,有山有水,有鸡有鸭。以后雅儿就和战哥哥住在这里,一直在一起,多好啊。”
“嗯。一直在一起。我一定会把帝位传给咱们的孩子。等他长大了,我们就住在这里。”
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楚泓战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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