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女在无名山时,就常听师兄称赞南宫小姐蕙质兰心,才华横溢。今日有幸见上一面,便想讨教一二。”薛依芷的话很成功地拍到了皇上的马屁。
三声大笑过后,楚泓战骄傲地说:“所言甚是啊。但是念儿现在有件大事需要做,此等互相切磋的小事就改日再谈吧。”语罢,楚泓战又望向了楚子洵,这次看他简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太讨厌了。
这时,月光从树梢后探出了脑袋,映照出无限的思念。南宫迟念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为什么她偏偏要揪出她的伤疤,再狠狠地插上一刀?
薛依芷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就这样打太极般的,将她的话打了回来。但是为了嫁给太子师兄,她不得不换个策略。继而,开口道:“民女莽撞,望陛下莫怪。民女不才,唯有舞蹈还略有专研。今日献上一舞,就当是热闹热闹,给南宫小姐赔个不是。”
“好。你有心了。”楚泓战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然而薛依芷并未走到舞台上,而是又行一礼,缓缓言之:“此舞乃民女自创,曲调恐怕各位乐师还不熟悉。所以恳请陛下恩准师兄为民女奏乐,愿我楚华长盛不衰。”
如果说刚刚还是为了让南宫迟念出丑,那么现在就是以退为进,让她明白两年的鸿沟,不是轻易就可以跨越的。楚泓战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不孝子了,随意的摆了摆手,就当是同意了。
玉箫声出,衣袖翻飞。时而婉转伴婀娜,时而用轻功飞起,仿若天仙。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寒梅初绽时的孤傲与欣喜。
曲停,舞止。
众人还沉浸其中,唯有迟念心下一惊,她不是摔了腿了吗?这么快就好啦?而且这二人配合的如此之好,怕是以前经常这样吧。迟念,迟念,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啪,啪,啪。”迟念拍手叫好,众人随之。
还不等薛依芷下台上前谢恩,迟念就揉了揉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躲再楚泓战怀里撒娇道:“姨父,我想掏鸟窝,您刚刚答应我的。这里不好玩。”
楚泓战摸了摸迟念的头,开心地恩准了。然后将念儿小心地放入沈清尘的臂弯里,并仔细地为她整理好衣摆。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沈清尘好好照顾念儿。
月光照在少年尚不成熟的身上,散落一地清辉。
大家心中了然,刚刚的一幕,无疑是顺着南宫迟念的心意,成全了沈清尘。从此以后,恐怕是没有人敢打沈清尘的主意了。
放眼楚华,再寻不到像南宫迟念一般的人儿。她的身上流着南宫将军的血,杀伐果断。用一夜的时间,斩断了五年前尘。
楚子洵,你有薛姑,我有沈郎。
出了宫门,南宫迟念迫不及待地问:“我爹如何了?“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现在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这次多亏了楚宸公子。虽然不知为何他会突然出现,但是救命之恩,沈家定当涌泉相报。“沈清尘轻声说。
“总有一天,他们欠南宫家的,我都要一一亲手讨回来。”童之稚音,分外坚定。
午夜,是最容易引发回忆的时间。这回忆,或许美好,或许寂寥,或许罪恶。
相国寺的钟声刚刚响过,殿内却依旧传来阵阵诵经的声音,在殿外的夜空中盘旋,带着诵经人的渴望飞向遥远的天际。
十多年前,他只是借住在相国寺的众多香客中的一员,依约等着师父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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