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墨长决才告诉她,这是太子当年跋扈,所犯下的案件。
前些时日,他奉了贤王之命,彻查因太子错判的冤案假案,为之平反,查到了十七年前的这桩案子。
御史陆氏因弹劾太子,被太子蓄意报复,陆氏夫妇被冤枉入狱,在流放西南的途中病逝,他们膝下唯有一个女儿,姓陆,名云瑶。
陆家的下人都四下逃散,唯有陆云瑶的奶娘江氏还住在京中,另寻了其他人家做了奶娘,便在那家养老了。
墨长决找上门去时,江氏已经垂垂老矣,不过她仍旧记得,陆云瑶身上的胎记。
听到陆云瑶还活着,而且马上就要嫁给秦国公了,江氏浑浊的眼中流出眼泪。
“老爷,夫人,奴婢当年没有看好小姐,但是现在,小姐过得很幸福,你们也能安息了。”
墨长决拉了拉怔住的陆云瑶,小声道:“你如是哭鼻子,会被很多人看见,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云瑶立刻憋住了。
“放心吧,我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一拜天地。”
两人携手,朝厅外拜下。
“二拜高堂。”
两人转头,对着墨燃和三个牌位缓缓拜下。
“夫妻对拜。”
墨长决和陆云瑶四目相对,都露出浅浅的笑容。
这一拜下,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拜完堂后,陆云瑶被送去了新房,新房便设在秦国公府中最大的主院内,两人不分各自的住处,共享主院。
她回去之后,端庄的样子就保持不住了,差点摊在床上。
“快快快,快把我的头饰摘下来,太沉了,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姑娘,不是,夫人,国公爷还没回来呢,您怎么能摘掉头饰呢?”
茶茶和柳儿年纪太少,严姑姑怕她们撑不起来场面,把她们赶去了门外,看着点来人,自己则在房中陪着夫人。
见陆云瑶像个没力气的娃娃一样,摊在床上,严姑姑连忙把她给扯起来。
陆云瑶跟她讲条件,“我知道,盖头不能掀,不如先把头饰摘下来,盖头照样可以盖在头发上嘛。”
严姑姑哭笑不得,“这么行呢,夫人,成亲是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您还是坚持一下吧。”
“也不一定一辈子就一次吧?”
陆云瑶小声嘟囔。
“怎么,你除了我,还想嫁给谁?”
墨长决穿着一身喜服,推门而进。
严姑姑见状,福了福身,悄悄出去。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用和宾客们打招呼么?”
陆云瑶站起来,却被头饰带得,差点摔倒,墨长决扶住她。
“投怀送抱?新婚夜便这么主动,为夫有点受宠若惊。”
“去你的!”
陆云瑶瞪他一眼,“你要是再不帮我把头饰摘下来,你就真的要收获一个断了脖子的国公夫人了。”
世子殿下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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