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整个人放佛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一般。
迷迷糊糊中沈清柚抱紧了身子,她费劲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却沉似千斤般拨弄不动,紧接着耳边隐约传来一道恶狠狠的声音。
“臭丫头,赶紧给我起来干活。”女人叫唤着,看她没个动静,心里不爽快,便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刚好落在了大腿上,疼痛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疼得闷哼了一声,便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女人渐渐明晰起来,这是一个年近四十有余的妇人,此时妇饶手插在肥硕的腰身上,正一脸凶相瞪着她。
这妇人穿得花枝招展的,风尘味十足,一看便不是正经人。
但无论眼前的是何人,她沈清柚就算被打入冷宫,再不济也轮不到这么一个人欺负到头上。
皱了皱眉,她怒火中烧,眼神肃然一冷,本欲启唇训斥,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喉咙似刀割一般的疼。
她摸着脖子,眉头又收紧了一分,怎么会这样?
“叶七,你这臭丫头,还磨磨唧唧的干嘛?还不赶紧练曲去!”妇人龇牙咧嘴的朝缩在墙角的她吼道。
“练曲?”她疑惑至极的望着她,练什么曲
“你那倒霉老爹可了,你唱曲不错,老娘才勉强买下你的,若是你在唱不出来,便去陪客吧!”妇人双手抱臂,冷睨着她。
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杨妃那贱人玩的新把戏
正思量间,头便传来一阵疼意,她疼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的便捂住了头,紧接着一个个断断续续的画面如同奔流的海水般阵阵涌来。
那些画面记忆是属于一个唤做叶七的女子的,叶七家境贫寒,却偏偏父亲是个好赌的,前几日在赌坊输了个精光,便将叶七卖到了清平楼。
而叶七也是个刚烈的女子,得知那赌鬼爹将自己卖到了清平楼,宁死不屈,最后寻死不成,反倒被这清平楼的老板教训了一顿,也由此香消玉殒了。
她怔怔的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半晌回不过神来,刚刚这妇人唤她叶七。是老爷怜悯她前生活得愚蠢,才让她得以重生的吗?
“臭丫头,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清扫后院,好练曲去,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见她像个木头似的半干杵着,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妇人心中不快,顺势便又踢了她一脚。
敛下心中的思绪万千,她眼帘低垂的望向地面,淡淡的应了一声是。随即她手撑着墙面慢慢的站起身来。
方才起身,眼前便一阵旋地转,头更似千斤般重,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软软绵绵的,没半分力气。
妇人瞧着她的反应怔了一下,心中有些得意,本以为这臭丫头又会寻死觅活呢?看来教训了一顿,还开窍了。
“两日便是最后的期限,若是在唱不出来曲来……”妇人挑着眼皮冷哼了一声,话未完,后果却是不言而喻。
完恶狠狠的睨了她一眼,便扭着肥硕的身躯扬长而去。
唱曲……她抬眸望向门外雾蒙蒙的色,神色沉郁,她的喉咙极度不舒服,别明日,恐怕就是给她半个月练曲,她也唱不了。
那妇人如此言,怕只是为了逼她就范,乖乖的陪客。
她蜷着手抵在唇上清咳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额头,方才发现额头烫的灼手。她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这病来的,当真是雪上加霜。
拉回思绪,眸光一凝便正巧看到门外有个人心翼翼的探出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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