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她再次碰到他。那个名字,伴了她后来的四年,直到今日。
化干戈为玉帛,化瓶颈为阡陌。
十七岁那年,她意识到自己不得这样坐以待毙了。还有她弟弟,不应这样跟着她混吃等死。
来也怪,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远在南山的苍霞老人,虽不知是何方神圣,但听他口中之言,自己是一个背负着命的孩子,注定要闯出一番传奇。于是,次日,爹娘为她留下的一笔财产经官府之手到了她的手上。随之过来的,还有一座楼和一些抚恤银。这些钱财,她无处安放,却够姐弟俩用上几个年头。
她哪有那么好骗。她以为,那是讨好她的一些手段。
她嫌那楼太,没有庭院
她嫌那楼的地理位置不好,见不得阳光
她嫌那楼长得不好看。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一幢大的亭台轩榭。
凌卿钰不满意,便把楼卖出,换回了一批钱,靠着这些钱在洛阳一座山前的角落前建了一所大院,在山上建了一幢空房。又在长安设立了一幢空楼,所剩金银绰绰有余。
这便是“卿钰楼”“黑琉院”与黑山上“黑楼”的诞生。
关于整个“卿钰门”的兴起,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路……
饮下一口酒,她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凌清愁在外求见。”
凌清愁。凌卿钰微微一惊。她如何找上门来的,找她又有何目的。
面前的女子,双颊泛红,长发以一支银钗束在头顶。她柳叶眉轻皱,见了凌卿钰,倒有些娇羞。这让她在心中,发出一声嗤笑。
她走进大堂,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这是多年后,两个人再次见面。
她学会了打扮,可她还不会。
“我看,凌姑娘还是请回吧。卿钰门从不待见深闺里出世的女子。”凌卿钰见她不话,直言道。
洛阳十月已转凉,楼中下属拔旺了手炉,与自制的香料一配,便让人感到温暖惬意。
这种气氛下,对面的女子竟沁出了汗珠。
“一切就是这样了。”她紧攥着宽大的袖子,淡粉色的宽袍被她捏的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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