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宜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算了，情有可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她先将短视频的链接发给了曾开朗，又将私信的全部内容进行截图，一并传给了他。

等着一切工作做完，杨可宜的心情激动不已，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那个因为艺考失利而闷闷不乐的男孩，在明天早上一睁眼，看到这些消息时，一定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再一次入睡失败的她，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曹向阳。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回复了她。

“这小孩儿，长得不错，跳舞不错，确实大有前途！应该为他高兴！”

“咦！你这是刚起床？”杨可宜好奇地问。

“夜里值班，还有两小时下班！”曹向阳简直秒回，“你呢？是效仿老太太睡不着，还是一晚上没睡？”

看到“老太太”三个字，杨可宜顿时间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可是，还没等到她回怼过去，曹向阳竟又问道：“我今天去找你来着，结果你不在家，怎么，遇见什么好事了？”

杨可宜心头咯噔一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赵园的事告诉给他。

“哦，就是上次在商场遇见那女的？”曹向阳似乎也还有印象，“我还以为你一早就把视频传给了赵园。”

杨可宜叹了口气，“我想了很多回，做了无数次心理斗争，但每一次几乎就在快要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赵园现在状况怎么样？”

“表面上……还不错。”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咦，曹警官为什么一副很懂的样子？难道也曾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抚平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杨可宜看见曹向阳那句回答，竟莫名有一种想要挖苦他的冲动。

消息传过去后差不多隔了两分钟，曹向阳才回复道：“以前没有过，倒是最近，经常需要独自抚平伤口。”

杨可宜吞了一口唾沫，回复道：“倒是从来没听你说过。”

过了片刻，对方又说：“给你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回应。”

大约是熬了大夜精神力衰退，杨可宜见着这几句话倒也没有多想，顺手便回复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要不就是你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小我没听见，下次你稍微大声一点。”

“下次？”曹向阳迅疾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杨可宜打了个哈欠，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什么时候……最起码也要等到我睡醒了吧，好困呀！”

对方发了个省略号，杨可宜见状，竟还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下回喝点小酒，做点小菜，把你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谢谢你！”

杨可宜又打了个哈欠，总感觉对方稍微有点阴阳怪气的，但她实在太困，便只能回答道：“不客气！”

“乖，睡吧！给你带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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