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进来找位置随意坐了,“我认识你,你好像是心理教研组新来的……”
“杨可宜。”她道。
“对对对,小杨!”男子点点头,“之前舞蹈类社团大赛的宣传文案就是你写的吧,写得不错,我印象很深。”
没来由被人一番夸赞,杨可宜有点不好意思,“您过奖了。”
“唉,不过话说回来,曾开朗是真的可惜了!”中年男人感叹道。
一瞬间,杨可宜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连忙追问:“您刚才说,曾开朗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对方反问道,语中带着差异。
“确实不太清楚。”杨可宜虽然语气平和,但她的内心已经紧张得揪在了一处。
“曾开朗去北京参加考试,前两试都高分通过,结果三试因为迟到,错过了考试时间,与名校失之交臂呀!”
“错过……时间?”她难以置信,“他向来和遵守时间的,怎么会迟到?”
“唉,听说是学校周围大堵车造成的,他大概是不熟悉环境,宾馆订得太远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专门去考试,就应该定一家离学校近一点的宾馆。”中年男子摇摇头,自顾地说道:“就算多花点钱,也要选一家离学校近一点的酒店才对呀!他的家庭条件我也听说过,会缺这点钱?”
杨可宜在心头止不住苦笑,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向旁人解释曾开朗的真实处境,故而,也只能感叹一句:“真是太可惜了!”
“他回学校了吗?”杨可宜问道。
“回来了,我今儿早上还见着了。那小伙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真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中年男子还说了许多话,可直到杨可宜离开办公室,她也没有在意过其中任何一句,因为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在担心着曾开朗。
她思考着要不要给对方发一条微信过去,然而犹豫良久还是选择了放弃,然后她顺着校园的车行道,一路去了北区。走到教室外的时候,正好响起了下课铃,杨可宜站在门口,对第一个冲出教室的男孩子道:“同学,请帮我找一下曾开朗。”
男孩戴着眼镜,一听这话显得有些懵,他将杨可宜上下打量一眼,仿佛知道看见她的高跟鞋后,才确定这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女同学。
“哦,您稍等一下,我看看!”他推开门,伸长脖子往里张望,可望了半晌,也没开口喊那个名字。他转过身来,挠挠头,解释道:“老师,曾开朗好像不在教室。”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杨可宜居然有些莫名的焦躁。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他平时就老是不在班,加上我刚才忙着写卷子了,也没怎么注意他的动向。”
杨可宜到了谢,那个男孩子就急忙跑开了。
“曾开朗,你在哪儿?我找你有点事,看到微信速回!”无奈之下,杨可宜只得发消息去问,然而,曾开朗的不理睬也如她的预期一般。
杨可宜在北区的操场来回踱步,她忽然记起了当初在这里见到曾开朗的场景,俊秀挺拔却一贯的淡漠安静,她那时候就觉得,“这样的人物,可能天生就带着偶像剧中的校草光环,难怪吴喜悦这样的女孩会对他那般着迷……”
好端端地想起吴喜悦,杨可宜的心不由得一紧,她也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吴喜悦对曾开朗的着迷,大约早已经脱离的青春期男女的荷尔蒙冲动,女孩眼中的曾开朗,更像是一个美好的符号,一个她自己一辈子也成为不了的符号。有那么一瞬间,杨可宜甚至会想——如果今天听说曾开朗艺考失利的人是吴喜悦,她又会作何感想?
回忆如潮涌来,杨可宜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开始颤抖,她按了几通曾开朗的电话,结果都无人应答……
“他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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