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初将大姐姐嫁过去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下后路，若是五皇子登基你的女儿是皇后，若是太子登基，你的侄女是太后，你可真是打得好算盘。”叶清涵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父亲啊，皇上才是你的亲人，只有他稳坐了皇位叶家才是荣华永固，大姐姐一个妃子能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外人，更何况，誉王爷还在，秦家的江山还轮不到蒋国公做主。”

“你怎么会有这些心思？”叶淳峰感到惊讶，叶清涵也没有好好念过书，也不曾带她出去见过世面，她怎么会懂得朝堂上的事？

“说明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的女儿，你只想着怎么虐待她，怎么让你的其他女儿欺负她，甚至毁了她的容貌，也许你连她的生辰都不记得，又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悲凉，她可怜那个叫叶清涵的女孩，从未被疼爱过，短短一生都活在恐惧和欺辱当中。

“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感觉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金丝鸟笼中一直浑身翠绿的鸟儿正活蹦乱跳，时不时发出些许声响。

正当叶清涵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叶淳峰开口了。

“有一桩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哦？”

“你对你的母亲有印象吗？”他抬眼看她，这一次眼中没有了轻蔑。

“没有。”

“嗯，”他应了一声，垂下眼帘看着桌案上书，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有些出神，嘴上低声说着，“你的母亲叫盛婉玉。”

“什么？你说叫什么！”叶清涵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微微发颤。

叶淳峰不明白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明他要说的重点还没讲到。

“盛婉玉是我大哥叶江南的妻子，太后叶芙蕖就是他们的女儿，当年叶家军全军覆没，那个时候太后还是皇后，在宫中独得圣宠，叶家军没了她也失去了很大的助力，而大嫂本是个渴求男女平等的奇女子，她在京都大肆宣扬女子独立的思想惹恼了许多权贵，她明白自己会给女儿带来危险，加之大哥战死，她更是伤心欲绝几欲自尽，怎奈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于是我做了个局让世人以为她殉情了，将她接回府中隐姓埋名，就当是纳了个小妾养在后院，她足不出户几乎没人见过她。后来便生下了你，你的名字是她取的，希望你能像你姐姐一样文静懂礼。”

“她去了哪？”

“不知道，你断奶后她就不见了，她留了书信说去寻找心中的渴望，要我照顾你。再后来有证据指出叶家军勾结异族，是皇后以死明志加之证据并不确凿这才保下了叶家其余人，唉，明明是一门忠烈到最后竟是什么也没留下。”

是了，这桩事偶尔午夜梦回我还会梦到。

那是个不一样的寒冬。

叶家军的尸骨在战场上被大火烧了，只好以衣冠下葬，蒋国公门下的一名大臣上书说叶家军勾结异族，还附有往来书信，当时母亲殉情而亡，我的娘家势力削去了大半，儿子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就连女儿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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