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那个三丫头?”鬼婆大为吃惊。那丫头不是懦弱无能毫无武力吗?可这丫头明明天赋异常啊。
叶清涵拱手浅笑,“巧了,那正是在下。”
鬼婆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在叶家地位低贱却能在毫无内力的基础上修炼一种术法,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暗自思量一番,蓦地,觉得这徒弟收的甚是划算。
送走了鬼婆,叶清涵在房内仔细翻看鬼婆送她练习内力的秘籍,正看的起劲,外面有人来唤她,说是皇上来祭拜太后了。她细心藏好秘籍慢悠悠的走出去,老远便瞧见秦君言着一身玄色长衫跪在陵寝前纹丝不动。思及此子历来甚是孝顺,她的话从不违背,不论再忙也会日日请安陪她用膳,她突然去了,这孩子必然难以接受。
“太后若泉下有知必定不希望看到皇上这般难过,太后生的骄傲,死的尊严,定是前往极乐了,皇上且宽心吧。”叶清涵掀开挡着的梅枝踏着薄雪缓步而来,忍不住便劝慰两句。
秦君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发愣,眼前的女子戴着面具遮了半张脸,眼睛藏在面具之下透出熟悉的目光,竟是……竟是像极了母后!而后一转念,母后已驾鹤西去,像又如何,终归不会有母后半分的风采。
他的语气依旧无比落寞,“你一个丫头懂什么,若朕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母后此刻定还在看雪赏梅。母后生前最喜梅花了,朕便在宫院内种下一片梅林,那一日母后笑得尤为开心,朕甚至从未见过那样明媚的笑容。可自从朕成为储君,便再也见不到母后那样的笑了,也不知是否何处惹了母后不悦。”
叶清涵沉默着。让他成为储君是她最担心的事情,这皇上岂是那么好当的?且不说日理万机,还要步步为营甚至要以防刺杀,要跟朝堂大臣斗智斗勇,就算是喜欢上一个姑娘多加宠幸也是不能。女子祸国这样的话那帮子人说的也不少了。
“储君之位说来荣耀也艰难,太后事事担心皇上自然也不如从前那般无忧,便也难得一笑。”
秦君言抬眼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这面具之下的人就是他日日思念的母后,他想将自己的悔恨全部说出来。“母后临终一句话也未曾给朕留下,定是在怪朕,身为儿子却不能保护她。”
叶清涵语塞,那种时候拿剑抹了脖子她疼得要命,哪还有心思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怎的不说话了?连你也觉得母后在怪朕吗?”
“并非,人若有牵挂才会想着临终前多交代,太后放心皇上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将这江山治理妥当便也无牵无挂了。我听说皇上幼时得过天花险些没命,太后日夜照料直到皇上好转,如此母亲若非当真是放心皇上,又怎会不留下话呢。”
“无牵无挂……甚好,忘了这些俗事,如此,也好。”他的语气更加落寞,轻悠悠的声音飘飘荡荡随风而散。
叶清涵心疼起她这儿子来,动了动唇却也没再多说,好在她如今这副身体很是年轻,还能看着她的儿子治理江山。
“听十九皇叔说叶家三女儿与传闻不同,今日得见,果然。”他突然起身面向她,摆出一副皇帝的架势来。
叶清涵淡然说道,“传闻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则为真,不信则假。”
秦君言突然向前一步紧挨着她,轻声道,“你很像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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