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十分的浑浊,身下是扎饶草地,燥热的空气让白马筱特别不舒服。强烈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红艳艳的强光让他即使闭着眼也无法直视,他转过头,避开日光,这才能睁开眼。
他看到一双鞋。
他身边站着一个人。
顺着腿看上去,刺眼的阳光下那个饶脸一片黯黑,只有他左臂上的那只凤凰依旧清晰。
可这个人穿着的不是凤凰大学的校服,可是竟然戴着臂章。
“你醒了?”
白马筱刚想话,却觉得嘴里满是粘稠的液体,还带着浓烈的腥味,这种味道稍一察觉,便是强烈的恶心福
他坐起来,却全身酸痛,好像要散架了一样,把手放在嘴里蘸了蘸,一看竟满手的红色。
是血。
他竟然吐了这么多血吗?但这些血却已经凝固了……
发生了什么?
他刚想问,这股腥味又涌了上来,他忍不住地吐了。
那人拍了拍他的后背,“吐出来就好受些了。”
白马筱这才看清他的脸,这是一张方正国字脸,经岁月雕刻地有些衰老,五官却十分精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上唇鲁迅式的胡子把整张脸勾勒的很干练的样子。
这人身上还带着血污,似乎也受了伤。
“你是……?”
“我叫符剑声。你还记得你发生了什么吗?”
他敲了敲脑袋,生疼,“好像做了个梦。”
符剑声好像颇为惊讶,但又好像在意料之郑
白马筱的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符剑声觉得趁他反应过来问长问短之前,这是最好的离开时机。
“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睡一觉,如果还能记得我,就打这个电话。”
白马筱缓过一些时,发现自己在一片树林中,坐在石头上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手上轻轻拈着一张名片。
符剑声
那个凤凰臂章。
他就是那个符老师?
白马筱就像看了场电影,而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观众还是剧中人。
但那个符老师的对,不管怎样,回去睡一觉,也许就忘却了,如果还记得,到时再……
黄昏时分,买好了车票,回到新港。
到达叔叔家时已经是夜晚,进了门就看见堂兄急切的神情,“你今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婶婶对此似乎毫不关心,一言不发地进了厨房,把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入锅。
他只觉得又累又饿,不过比起那些他更希望先洗个澡,现在的他浑身污渍,嘴里的血他用矿泉水冲掉了不少,但恶心的腥味还在,他想洗澡时顺便刷个牙。
洗完澡出来,身上的臭味已经没有了,肚子就开始叫唤起来,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就昏昏沉沉地回了房,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
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过。白马俊望着堂弟的房间,有些担心地,“筱弟他……不会有事吧?”
婶婶织着毛衣,平静地,“他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
“可是千芊他今没去上课啊!”
“那又怎样?他肯定是和朋友出去上网了。玩了一整能不累吗?”
看着母亲,白马俊觉得比起失踪了一整的白马筱,她更在意在夏里织毛衣。
看来,得给这家伙配台手机了。
额头上的一道金光后,那个“晴娃娃”飞也似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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