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礼,交接完工作,钟大夫一行人连夜驱着车马南下阳安,她心中仍始终放心不下医馆,思来想去,临行之际还是给夏清歆写了一封邀请函!
因为急于赶去阳安,并没有等夏清歆的回信,不过她相信即便没有这封邀请函,夏清歆迟早也会找上门来求职!
与此同时楚江枫帅军就要到达阳安,看着前面的城池人吼马嘶,他没有再向前!
他身边将帅只有副将邹正,莫离早已在他的命令下先一步出使周国!
“王爷,阳安近在咫尺,为何驻足于此?”邹正有些不解,以为他是怕了!
“如此出兵,胜算几何?”
“或……或有一线生机……”邹正显然底气不足。
“或有?”楚江枫表现不满,随后又道:“绕道西南,直奔芸城,如何?”
看着敌众我寡,他知道不能与之硬拼,早已在心中盘算了一路!
“芸城?”邹正忽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攻破芸城便可直抵云泽都城天邺,云泽皇帝必然召兵护城,如此阳安危机可解!王爷,妙啊!”
他毫不吝啬地称赞一番,原本兴致勃勃,又突然忧虑起来,“只是怕云泽撤兵回国之后,我们难以脱身啊!”
“能保住阳安便好!”这是楚江枫对自己最低的要求!
邹正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穆王英勇无畏,属下誓死追随!”
“驾!”
一声鞭马楚江枫率先折身西南,邹正带着身后军队紧跟其后直奔芸城!
大争之世,列国都是连年征战,争城夺地,兵力大多驻守重要边境,国内兵力空虚,所以芸城攻破只在顷刻之间。
五万兵马直向云泽都城天邺逼近,吓得云泽皇帝连发数十条召令急急召回正在攻打阳安的军队!
召回军队的圣旨还未传送出去,而此时一道五百里加急文报跋山涉水终来到云泽庙堂,呈现在云泽皇帝和众大臣面前。
“坪原告急?”看到文报,皇上有些匪夷所思,更是急得团团转,怒问底下大臣:“袁老将军拥十万兵马常年驻守坪原,坪原怎会告急?”
下面大臣没有人敢出声,只有老丞相拖着长音:“回皇上,坪原说是十万守军,其实是袁老将军当时率十万兵马攻下坪原,后留守于此!数年间大小战争不断,几经战役守军骤减,早已不足十万!”
虽然握着坪原告急的文报,云泽皇帝的语气中还是透露出几分轻漫:“即便没有十万守军,区区周国扰乱何至于慌张如此?”
无论曾经的先皇还是如今的新皇从未将周国放在眼里,皇上有此态度更是意料之中!
朝堂上亦多有轻视周国的大臣,只见骆文修站出来,“皇上,坪原守军大多年长体弱,云泽主力又尽在阳安,若周国来范,恐我军无还手之力!”
本来还没有感觉到危急的皇上此时听骆文修一番话,心里挣扎起来,他太想夺回阳安,又怕失去坪原,而此时更为火急的是楚江枫率领的覃军已经逼近天邺城下!
心急火燎之下,他跳脚发出一问:“云泽连年征兵,为何还是捉襟见肘?”
“云泽连年征兵不假,可云泽也在连年征战呐!国内男丁已征无可征,从军年龄年年下调,能堪重任的兵力日渐年迈,还未成型的新军不断战死沙场,如此以来青黄不接!若不是还有声名赫赫的袁老将军镇守边疆,让列国忌惮,云泽怕早已沦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骆文修的一番话,让底下权臣贵胄心中暗生怒火!
最先忍不住跳起来反驳的是太后的侄子宣阳侯!
“听闻骆大人这番话,此时的云泽是风雨飘摇,好像皇上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先皇在位之时勤勉不懈,兢业有加,云泽更是蒸蒸日上,不想如今却被大人说得如此不堪!”
若是别人听到这般搬弄是非恐怕早已吓得跪地求饶,可骆文修并不在乎往他身上泼来的脏水。
“我只是述说云泽现状,并无历数先帝功过之意!如今覃军已兵临城下,周国又蠢蠢欲动,宣阳侯还是多为新皇分忧些吧!”
“哼!”宣阳侯本以为有人帮他助威,却不想朝堂之上并没有人帮腔做事,于是怒哼一声,扭头作罢!
皇上更不会因为宣阳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而怪罪于骆文修,他自动忽略掉刚才两人的较劲,“依骆爱卿之见,当如何是好?”
“与覃国议和,撤兵阳安,持援坪原!”
“不费一兵一卒,覃国便保住了阳安,骆大人果然高招啊!”刚刚吃瘪的宣阳侯,又忍不住开始了阴阳怪气。
“莫非宣阳侯有更好的办法?”骆文修再次问得他哑口无言。
这次倒不是他一人唱独角戏了,丞相厚重的声音响起:“皇上,何不兵分两路,一路持援坪原,一路解围天邺!至于阳安,待危机解除再收复不迟!”
不等皇上表态,骆文修就急忙否决:“皇上,与两国同时树敌风险太大!”
“有何风险?大争之世尽皆敌人!”又一个声音响起,附和着丞相!
“臣等认同兵分两路,解云泽危机!”
朝堂上又是难得的团结一致,唯有骆文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云泽皇帝错在又一次听从了多数人的意见,从此面对覃军再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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