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弥扯住阿梵的衣袖,吓得缩成了一团,“是那个坏人的随从!”
“别怕!”阿梵坚定地站起身,拍了拍幼妹的肩膀,状似冷静地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棒,轻轻地靠近了房门。
一步、两步、三步……
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阿梵浑身紧绷,举起了手中的木棒。
“你们不是韩仙长身边的兄弟吗?在此处,可是有何要事?”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温和的问话,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张老板……”敲门声戛然而止,似那凶神恶煞的敲门之人似乎正向院外行去,朝那温和的人道,“少爷让我们来请阿弥姑娘前去一叙。”
“阿弥姑娘乃是我的远房表妹。”阿梵站在门边,从门缝往外看去,只见那戏团老板正站在院外,从怀里掏出银钱塞到那两名仆从手中,“行个方便。”
那两名仆从得了银钱,眉开眼笑,嘴里连连道,“今日阿弥姑娘不在家,我们先回了。”
“咚!”见那两名随从远去,阿梵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虚晃,手里的木棒蓦地掉落在地。
毕竟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如此迫人的形势下自是惶恐万分。
门外传来那戏团老板轻轻的敲门声,温和的声音带着询问,“阿梵姑娘,你们在吗?”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细微的抽气声透过门缝传来。知晓她们定是吓坏了,戏团老板轻声安慰道,“别怕!是我!我是张老板!他们走了。”
缓了好一会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阿梵惨白的小脸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环视一圈,确定只有他一人,才推开房门,强扯出一丝感谢的笑意,“谢过张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戏团老板被这一感谢,满脸通红,一向善言的他支支吾吾道,“此处……已然不安全,你们最好去别处避避风头……”
“……”
别处?阿梵颦起眉头。她和阿妹自小相依为命,举目无亲,天下之大,哪里会有她们的别处呢?
见她为难,张老板赶紧接过话茬,“你们……你们若是信我,可随我搬到我的别院,那里外人不知,可暂避韩木的骚扰……”
“这……”阿梵左右为难。
“我……我平日不住那处……”张老板手足无措,脑中灵光一闪,“我……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戏团最近表演众多,戏服缺少,你心灵手巧,绣工了得,可……可帮我的戏团织戏服吗?”
云凌修碰了下云渊,道:“这张老板,倒是情意深重……”
云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置一词。
“织戏服?”阿梵果然眼睛一亮,脱口问道。
“是啊,很容易,你看着图纸,便能会。”
事关阿妹的安危,张老板又处处考虑,一番话说到这里,阿梵心下一暖,便要应下。
门边的商量温和有度,但坐在桌边看着这一切的阿弥却沉下脸。
张老板明显的好意,温和的笑容,细心的考虑,反而似根根利刺扎入阿弥的眼中。眼前不断浮现出韩木那温和笑意的面具被撕碎后猥琐恶心的大笑。
“我不去!”阿弥一下子冲了过来,伸手便关了房门,将张老板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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