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修行十年未结金丹,服几颗可结?”
僧人闻言抬了抬眯着的右眼,瞅了瞅面前的云凌修,心道“仙门弟子修行,最迟五年便可结丹如若不能,那便是生未有慧根,不适修行,哪有灵丹妙药可补救呢。如今世家大族招收门生都要考核慧根,怎会有修行之人极尽五年之久尚未结丹?更遑论十年!真是闻所未闻。”
僧人复又闭上眼睛,极缓地转动佛珠,暗忖,“看这子一脸稚气真,又贵气非凡,若非上开眼,平白送了一股财运?”
“无妨,反正明日便换地开张。”思及此,僧人装模作样地沉吟,半晌肃然道。
“十颗即可。”
僧人话音刚落,年轻的貌美少年便似捡到宝藏般激动得跳了起来,“那这凝气果多少钱一颗?”
“一百两。”
“这么贵!”
少年惊呼,未待僧人进行一番“物有所值”的货物宣传,明媚无双的少年已经拉住了身后芝兰玉树的同伴商量起来。
“云渊,你快想办法借我一千两银子,我云凌修发誓,这辈子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你的大恩。”
云凌修得极为诚恳,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微微下垂,仿佛同伴一拒绝便会泫然欲泣、倒地不起。
云渊不为所动,一把扯出被云凌修拽在手里的袖子,淡淡道。
“我五岁入门,十二年来从未独自下山,何时会有财帛傍身?更何况……”
英挺少年直视僧人,一双寒星似的眸子雪亮清冷,刺得他心下微慌,“这药效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你剑眉星目,相貌不凡”云凌修一脸严肃的端详着云渊,托腮沉思,打量的眼光让云渊眉头一跳。
果不其然,云凌修思索片刻便道,“听玮城有个极好之地,名曰风雅楼,专招貌美男子。若筹不下钱,以你的姿色卖个千两万两,又有何难?”
云渊嘴角一抽,饶是与云凌修相伴多年,知他向来恣意、插诨打科、张口就来,早已能够面不改色但听到这般口无遮拦的话语,也不免耳根一热。饶是他修养极好,也微微吐气,才没有立即拔剑相向。若是在云城族内,怕是这两兄弟定然又要大战几百回合。
不待云渊出言,一双手伸过来,一把揪住凌修的耳朵,将他拎了过去,训斥道。
“这只是个寻常野果,别结丹,心你吃了大泄七,伤其根本,变成废人。”
来人也是玉冠束发,一根金色的发带在脑后随风飘扬,声音粗犷爽朗,毫不容情。
“好好好”,被揪住耳朵的凌修立即举双手求饶,“二师兄,你轻点,疼疼疼……”
“此次下山的目的是调查蕴魔去向……”云炫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疼得刚刚还调笑他饶明媚少年龇牙咧嘴。
“你子倒好,就知道欺负云渊。”
“我怎么能欺负得了他?!”
凌修疼得眼泪汪汪,仍旧不忘哇哇叫苦,以此打断二师兄的教。
“他修为比我高,功法比我好,全云氏上下都心疼得紧,就连师兄你也为他撑腰,我哪敢、哪能欺负他!更遑论,我真是将他放在心尖尖上般……”
“二师兄,我们是跟着气息追查过来的。”云渊端正地福了一礼,轻飘飘地从二师兄的爪子下解救了凌修的耳朵,顺势打断了他越来越离谱的哭诉。
“二师兄也是追踪来此吧?”
“不错,昨夜遇袭,师尊回山与尊长商议。我们寻至弥箩山前,蕴魔气息忽然消失了。我心下惧其是声东击西之计,便与师弟兵分两路。赶回此处,便发现了一丝气息。”
到昨夜之事,云炫一脸凝重,也不忘教训凌修。
“事态紧急,休要再闹。不若,立即遣你回山。”
“好好好,我知道了。”凌修立马伏低认错,态度好到一脸正色的二师兄都不禁失笑。
“你子……”
“我们也正是跟着这抹气息一路追踪而来,但进了这古玩市场便无迹可循了。”云渊凝眉。
“不好……”一向嬉笑晏晏的凌修忽然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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