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谢世安,提出了我心中的疑问,问道:“谢将军驻守向南关多年,对于此事是否已有判断?”
只见谢将军眉头锁得更紧了,视乎向南关现在面临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情况不容乐观,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一月以前,我得到情报,代国、和国、净国三国欲结成联盟,派遣军队攻打向南关,对延国国土裂土而分,此时若真的有军队敢硬闯向南关,我猜测应与此事有关?”
“三国联盟。这又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有三国联盟,我实在是大吃一惊,若真是如此顾及向南关此时凶多吉少。我接着说:“居然已经得到情报,为何不早做安排。”
谢将军一脸无奈,双手低垂说道:“此事另有隐情。那时候代国谋士来我军中,说服我叛延,打开向南关大门,但是我既吃惊也愤怒,本欲当即拿下送往京都。但是代国谋士说道:“'现在延国国主年近七十,太子及其他五位殿下皆惴惴不安,手段频出。太子昏庸,生性又过于残暴,若一日陛下归天,谢将军在几位皇子中间当作何选择?',彼时我未做反应。随后代国谋士说延国国主薨逝,延国也会陷入内乱,谢将军依然会在忠诚和反叛之间做出选择,何不守住这一城百姓的平安,守住这向南关守将之位呢?”
我轻笑一声,自古谋士为骗开关隘之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今日说放进门之时,三国之兵,谁有能保证不杀一人,不屠一村呢?我想谢世安乃一世将军,兵不厌诈,他应该心中有数。我说道:“那么谢将军信了?”
谢世安说道:“延国内忧外患,东南三国蠢蠢欲动,我思考着,若真等到陛下宾天,延国内乱,朝中可还有人关心向南关战事,所以我将计就计,答应了代国谋士,派亲信将此事告知了国主欧阳烈。数日后,京都遣人送来了两封书信,一封是陛下手谕,说居然提前知道军情,我朝应当提前布置,请谢将军放心,朕已联系锦州守将,若届时三国联军攻城,锦州驻军会第一时间支援向南关,向南关驻军要外松内紧,暗中加固营防,巩固工事,休养锐气,待三国联军攻城,不可轻开城门,严守向南关,以逸带劳,逼退联军。”
欧阳烈不愧是乱世取得天下的霸主,军情研判的很对,向南关居天险而建,易守难攻,是五国中数一数二的大关,若依关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然是三国联军来犯,胜负也难以定夺,此策确是上策。
我听到此处,更是不解和愤恨,问谢世安道:“既是如此,谢将军为何不遵旨行事,私自联合蛮族,杀我二姐,举兵叛乱,又是为何?”
谢世安微蹙眉头,回答道:“还有一封信,是皇城里的皇子给我的私信,让我兵行险招,迎实力稍弱的蛮部进入向南关内,以洛家二小姐为诱,以洛家九小姐为引,打开向南关大门,然后引诱其挥师北上,届时丹江口屯有重兵,幽州驻军也会第一时间夺回向南关,此时蛮部十万铁骑进入口袋阵中,以蛮族铁骑全歼,彰显延国国力。”
我听罢,深觉荒谬,言道:“此计未免太过儿戏,若蛮族不愿起兵戈,难不成你们还诱导他们,起兵叛乱,以成此计?”
谢将军放下手中的兵书,对着我说道:“其实蛮族想要叛乱也不是一时兴起,今年春季,蛮族牲畜突发瘟疫,死伤殆尽,元吉谋反也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蛮族叛乱,三国联军,内忧外患,我延国江山危矣!”
“所以,你们是想以攻为守,杀鸡儆猴,引得蛮族元吉率军进入向南关,在丹江口全灭其将士,夺蛮部马匹备战,威慑东南三国,使三国有所忌惮。届时,三国国主皆有忌惮,必以战为虑,所谓联盟不过是利益之结,谁也不想全军覆没,让他国得了便宜,故而无形中逼退三军。”我哭笑不得,忿忿不平地接着说道:“真是纸上谈兵,庸人误国。国主命令严以守,本就是上策,轻其干戈,陷百姓于水火,真是荒唐至极。”
谢将军苦笑一声,说道:“还有一个目的,将士请功,必借干戈。”
我心中一颤,恍然悟道,看来是有人为了立不世之功,夺君王之位,消除内患。
我冷笑了一声,陷入沉默。
谢将军看着我一言不语,知我已晓得背后关联,感慨道:“看来是将门虎女在京都之地,其机警和才华都被淹没了。”
聪明的人是不是一直聪明,愚笨的人是否一直都愚笨,人总是按照自己一贯的思维去武断的判断,或选择依附,或选择利用,更低端一点便是愚弄和讥讽,而最后一种我是最不在意的。
此刻我突然有些不安,既然这几日打开向南关已是定局,为何今日突然有军队攻打向南关,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非得通过强攻向南关才能得到。
我回过头来,问谢世安到:“谢将军,你派出去的探子为何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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