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牧阖上眼睛,在橘黄的台灯下,看起来没有白那么冷漠强势,反倒多了一份俊逸清秀,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他睡着了?
君之牧的头埋在她脖颈间,那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撩动着她的心跳,他黑色的短发磨蹭着她脖颈有些痒痒地,她很不习惯,想推开他,可是又怕弄醒他。
乔宝儿很担心他对自己意图不轨,一直睁大眼睛,警惕着不敢睡。
可是她熬到凌晨一点左右,眼皮耷拉着,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觉都不知道了。
宽敞的卧室内,落地窗那边一轮圆月洒下清冷的月华,窗户并没有关紧,窗帘轻轻地掀动着……
现在是二月初,过几就是春节了,室内开着暖气,但窗口那边吹来细微的夜风依旧透着些寒意。
床上的女人秀眉微蹙着,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像本能一样,朝身边一具温暖的身躯主动地凑近了一些。
君之牧感觉到她主动地靠近,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并没有睡着,此时他的眼瞳,如星辰一样黝黑明亮,紧紧地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蛋。
手指轻抚过这张脸蛋,眼底带着些回忆。
他像是没有了困意,就这样,凝视着这张脸蛋……
一直,一直到明……
乔宝儿睡得很沉,一整个晚上作了些光怪陆离的梦,好像被什么野兽灼灼盯了一夜,真奇怪。
“乔宝儿!”
突然的声音透着些气恼,就在她耳边响起。
乔宝儿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她这才注意到,窗口那边已经洒入了晨曦,原来已经明了。
然而,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男人白净精壮的胸膛,乔宝儿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低眸看向自己不安分地手正环着他腰间,而且自己腿缠着他……非常暧昧。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迟钝地怔愣着,怎么会,怎么会跟他抱在一起!
“我的手麻了!”
君之牧没好气地瞥向她这发呆的表情,突然开口,声音透着隐忍复杂的情绪。
乔宝儿表情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脑袋并没有在枕头上,而是枕着他的手臂,对视上他深沉的眼瞳,立即脸颊通红,心虚地往后挪了挪。
“你,你……爷爷怀孕前三个月不能乱来!”
乔宝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像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一句。
“是你自己缠上我!”君之牧看着她这嫌弃自己的模样,莫名就生气。
“我抱你?”乔宝儿有点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主动抱他?
不过想想,自己昨晚作了个恶梦,也有可能,毕竟这男人气场大,可以辟邪。
“真的是我抱着你?”乔宝儿突然有些执着追问一句。
“乔宝儿你的手在摸哪里,嗯!”
君之牧没有回答她,反而,突然脸色一沉,嗓音变得有些低哑迷离,意味不明地轻嗯一声。
他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邃,透着一份原始的冲动,尤其是早晨!
乔宝儿微怔了一下,右手握了握,好像是摸到了他跨下的一些东西……
“啊”要死了!要死了!!
她吓得大叫一声。
当乔宝儿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缩回自己的贼手。
“我,我不是故意摸你那里……”
她一时间傻怔住,连耳根都红透了,惊地语无伦次。
这个早晨对于乔宝儿来,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她囧大了。
她没脸见人,把头都埋在被窝里。
直到床边的男人掀起被子起来,走入浴室洗漱,换上衣衫,听到君之牧走出房门的脚步,她才敢冒出脑袋……
乔宝儿脸颊通红,狠狠地盯着自己右手,莫非我昨晚真的非礼了他?!
“少夫人,是时候到主宅那边陪老爷子用早饭……”
女佣恭敬地走了进来,这声音让乔宝儿猛地回神,“知道了。”她有些尴尬收敛了一些神色,赶紧洗漱,换衣服。
昨脚踝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今下床已经不痛了。
不过女佣依旧让她坐轮椅,推着她去主宅餐厅用餐。
“脚伤怎么样?”
刚去到餐厅那边,君老爷子手上握着份报纸,没有抬头,便直接沉声问了一句。
乔宝儿乖乖回了一句,“已经好多了。”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么明你就回市乔家去,尽快跟乔家的人谈谈婚礼的事情……”
乔宝儿听到乔家,瞬间脸色变得复杂。
“爷爷,我家只有一位阿姨,没有别的亲人!”她语气带着些恨。
“胡闹!”
君老爷子微蹙眉头,直视着她,“这婚礼乔家的人必须到场。”老人放下手上报纸,老眸深思看向对面君之牧。
补充一句,“你陪她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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