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兄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程处默笑看着房遗直,乐呵道,“遗直兄,要不你先来,我怕你待会儿会哭。”
房遗直:……
我还嘤嘤嘤呢!
哭你大爷啊哭!
“不用。”
房遗直笑着摇头,“既然英俊兄有这本事,那我更要洗耳恭听,向英俊兄学习学习了。”
在他们几人中,也就他房遗直文采最好。
房遗直才不信,周牧一个神医,居然连诗词,也能写的好!
周牧见此,索性也不谦让了。
毕竟,云姑娘真香啊!
难得来一趟平康坊,他也就索性试试。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了。”
对众人拱手一礼,周牧起身,走到窗户边,盯着楼阁中央的云姑娘,不紧不慢地出声:“我这首诗词,名叫虞美人!”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楼台窗户处望去。
云姑娘的目光,也不由看了过来。
周牧微微一笑,接着出声:“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抄诗完毕,周牧对楼阁中央的云姑娘,风度翩翩地拱手一礼,便坐回了雅间内,轻取一盏酒小抿一口。
可程处默等人见状,却是不由瞪大了双眼。
最吃惊的是程处默这家伙。
“我去!”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程处默盯着周牧,“英俊兄,没想到你还真会作诗!我还以为你要写字呢!”
“写字就算了,我可不想再招麻烦。”
周牧笑着摇摇头,然后又喝了一口酒,“随便写一首,权当试试水。”
程处默不懂诗,但听周牧这番回答,扫了扫屋内几人,便也跟着点头:“说的也是,还是写个诗保险些。”
房遗直却是傻眼了。
他还真没想到,周牧竟然真的会写诗!
而且这首诗,乃是绝佳上品!
就算是他老师虞世南,也写不出来这种韵味!
“好诗啊,英俊兄!”
房遗直忍不出声感叹,“就你方才这首诗,绝对足以打动云姑娘,老兄我甘拜下风!”
周牧笑着摇头:“遗直兄谬赞了,不过顺手而为罢了…”
“……”房遗直瞬间呀然。
这尼玛还顺手而为?
可他也没瞧见,无论是他老师,还有其他人,能够像周牧这般顺手而为,就写出这么好的诗来!
不过,瞧周牧这风轻云淡的模样,貌似这首诗,还真的顺手而为。
看周牧的模样,也不像是装逼。
“愚兄佩服。”
房遗直再次拱手,举盏敬一杯酒,“英俊兄,咱俩喝一个。”
“请。”周牧笑着举盏。
而此时此刻,楼阁中央的云姑娘,但听周牧这首诗,却是忍不住浑身一怔。
这首诗,不就是为她所写吗?
虞美人就是她!
而上阕、下阙诗中,表达的无可奈何之意,以及对往日美好生活流逝不可追,如今却落为了平康坊头牌,为了给自己赎身而不惜卖弄,却又舍不得将清白随便给人的忧愁。
这不正合她的心思吗!
这就是她的写照啊!
云姑娘没想到,她这一次,竟然碰到知音了!
“小桃。”
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云姑娘看了眼身边婢女,缓缓退身上楼的同时,轻声吩咐道,“请方才作虞美人的郎君,上我闺房来。”
“是,云姑娘。”小桃笑着点头。
她也听出了这首诗中,所委婉表达的含义。
这正是云姑娘的真实写照!
等云姑娘转身上楼,小桃立即笑说道:“今夜诗会结束,我家小姐请方才作虞美人的郎君,去小姐闺房一叙。”
众人听罢,不禁纷纷黯然失色。
“哎,看来我等今夜,算是彻底没戏了!”
“是啊!不过不得不说,就方才的虞美人这首诗,那叫一个真的妙!”
“的确是好诗!怕是连虞大家他老人家,也作不出这般好诗吧?”
“此人是谁啊?我看他和程小公爷等人在一起!”
众人都一阵议论纷纷,目光不由循声看向雅间窗户。
只不过,他们并看不到人。
而此时的雅间内。
听到小桃的声音传来,程处默顿时就一阵大喜,忍不住笑说道:“哈哈哈哈,英俊兄,今夜你可要好好快活啊!咱们就在这儿等你,你不用着急着秒杀!”
“英俊兄,你今夜可是好艳福啊!”杜构也坏笑嘿嘿地出声。
“你丫才是秒杀男呢!老子持久得很!”
周牧没好气地骂了声,对众人拱手一礼,便背手走出雅间,随着小桃一起,步入云姑娘的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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