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言重了。”
嘴角微抽了下,周牧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道,“道长博古通今,对药理的运用自然也在我之上,我这也不过是小道耳,倒是小子孟浪了。”
孙思邈闻言,却是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他心中认为,周牧之所以会这么说,那完全是为了顾及他的颜面着想。
但孙思邈一生心在药术,并没有那么多忌讳,也不怕颜面丢失。
不过周牧这么说,却也更让孙思邈佩服。
怀才不骄,恃才不傲,这才是让人敬佩的好品德!
“先生之意,贫道明白。”
孙思邈点头回应,待想起了来卢国公府的本意,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对了先生,你那救治杜相所用的药……可否暂借老夫一粒,让老夫拿回去研究研究?”
“没问题!”周牧爽快应下,同时从怀中取出利肺片,扣下其中一粒递给孙思邈。
反正他身上还有一盒,用这药打发了孙思邈也好。
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
之前救好了杜如晦,那也完全是误打误撞。
“多谢先生。”看着周牧递过来的药丸,孙思邈却是小心翼翼地接下,并用布巾包裹起来。
对这药很是郑重!
那小心翼翼、生怕弄丢了的举止,看得周牧于心不忍。
“道长,你就算把这药拿回去,就算研究一辈子,你也研究不出个毛来啊…”
不过,周牧终究还是没说这话,免得自找麻烦。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孙思邈也不愿意继续闲待下去,当即就起身,和众人拱手告辞:“既如此,贫道就不闲留了,多谢国公爷款待,也多谢先生解贫道心头之惑,贫道告辞,诸公还请留步!”
说完这番话,孙思邈便告辞离开了卢国公府,回驿馆去。
程知节见此情形,立即给程处默示意,让他去相送。
待孙思邈离去之后,整个卢国公府内的正堂,却是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特别是程知节、李靖二人,纷纷目光紧盯着周牧。
周牧不禁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两位伯父,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小子有些不自在,感觉就像在战场上遇到了杀神…”
程知节、李靖二人闻言,这才忍不住笑起:“哈哈哈哈!”
毕竟他们常年征战,身上的戾气很重,就这样盯着,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周小子,方才孙道长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酒里面……当真参了治病的药物?”
程知节、李靖二人,纷纷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些年来,他们随李世民四处征战,就没少受伤,有时半夜疼得难受,却无药物可缓,所以这才养成了好酒的习惯。
李世民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但凡有什么好酒,他都会赏赐给这些老将。
可如今,他俩却听周牧和孙思邈说,将药物融入酒中确实能够治病,那是不是说……他们这些老将身上留的伤,也能因此而得以缓解?
俩人瞬间对周牧抱着很大的期望。
毕竟,孙思邈都对周牧佩服,而周牧的医术又超高。
想必周牧肯定有办法的!
“呃……”
可是,当周牧听到俩人这般问话,他却是瞬间就傻眼了。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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