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程黑子这个老匹夫,简直也太没规矩了!”
杜府,杜如晦的病房内。
尉迟恭见程知节,居然不声不响就带周牧离开杜府,甚至连向李世民请辞都十分敷衍,当即就义正言辞地怒道:“陛下,程黑子竟敢如此傲慢无礼、蔑视陛下,定要对他严惩不殆!”
屋内众人:……
一个个脸颊上满是尴尬浮现,甚至连李世民,也有些忍不住想掩面扶额。
要不说,尉迟恭你这家伙,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黑木头呢!
这话,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叫错过!
难道你就看不出,程知节这是在给陛下办事?
程知节那也是领悟了陛下的圣意,所以这才赶紧出声,不动声色地将周牧带去程府,以防周牧暗中离开长安城。
如若不然,就程知节那圆润的老家伙,他为何敢如此无礼地离去?
可你丫的倒好,却傻愣愣地跳出来打脸。
这不是脑袋缺根筋儿吗!
“陛下,老程如此傲慢无礼,的确是得严惩才可。”
房玄龄嘴角微抽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不过现在,克明兄的病才稍有好转,暂时不宜动怒招晦;臣以为……等过些日子后,再找老程算账也不迟。”
“房相此言甚是在理。”
身侧的长孙无忌见势,也跟着不断点头,利用孙思邈来转移话题,“陛下,臣看孙道长这些天也累了,不如就由药师……先带孙道长下去休息,陛下您看如何?”
“陛下,老臣这就带孙道长下去休息。”
李靖也立即明事儿地主动请缨,“还请陛下恩准。”
孙思邈见势不对也跟着请缨:“请陛下恩准。”
李世民见此,没好气地看了眼榆木脑袋尉迟恭,这才故作为难地点头:“也罢,朕准了。道长这些天的确也幸苦了,药师,你先带道长下去歇息吧。”
“是,陛下。”
李靖和孙思邈俩人立即应声,然后便离开杜府,直奔程知节府上而去。
李世民这才看向尉迟恭,出声喊道:“敬德。”
“臣在。”尉迟恭笑着点头。
不见尉迟恭这满脸笑容还好,一见他这憨傻笑容,李世民就不由气得拂了下衣袖。
尉迟敬德这家伙,还真是个铁憨憨啊!
心头沉了声,李世民想了想,才出声吩咐:“你马上亲自跑一趟,先把皇榜告示摘下来,然后再去告知所有的官府役史,不用再费周章去请别的江湖郎中了。”
“陛下,这种事儿,老臣一介武夫……”尉迟恭想要问个缘由。
“叫你去就去!”李世民沉声道,“正好,你也该锻炼锻炼身体了…”
“呃……是,陛下。”尉迟恭愣愣点了点头,方才迟疑不解地转身离去。
李世民这才带着众臣,打道离开杜府。
杜相被周牧治好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这让被抓来杜府看病的郎中,暗自庆幸自己好运的同时,心头也纷纷震惊不小。
很快,有郎中一出府便相传此事。
‘周牧’二字,注定会从此名震长安城!
回宫的途中,没有人去同情尉迟恭今日的苦差事儿。
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也该好好罚罚他。
长孙无忌内心犹豫了片刻,还是有些忍不住迟疑,出声问道:“陛下,要不要老臣……也去一趟程府?”
“不用了。”
李世民摇头笑道,“有咬金一人,便已足矣,辅机,你还有其他事要办。”
“是,陛下。”
……
此时此刻,大唐卢国公府。
当周牧被程知节拐来,刚进府邸大门,他就爽声大喊起来:“老大、老二,赶紧让厨房备上好酒好菜,今日,我要与贤侄一醉方休!”
周牧:“……”
嘴角微抽地看了眼身侧程知节,周牧瞬间把老程的想法,看得内心了然。
老程这是想要用灌酒的套路,来继续套他的话!
别的朝代的酒他不敢说,可是对于大唐酒,周牧还真就一点儿都不怕。
因为大唐的酒不光度数低,口感也不好,和糟酒差不多。
程知节想要让他喝醉,那就如同开了挂的段誉,跟大哥乔峰比酒一样难醉。
“伯父,要不……咱们还是别喝了吧?”周牧故作迟疑地面露为难。
“那怎么成?”
一见周牧这般为难出声,程知节心头忍不住暗乐,周牧这小子……明显是喝不得酒的趋势啊,正好符合他的意图。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程知节却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道:“贤侄,老夫之前就说过,看到你小子老夫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伯父?”
周牧脸色不禁当场微抽,尼玛,这是来自大腿的道德绑架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程套路深似海!
“咳咳……”
周牧当场干咳了两声,很是无奈地苦笑了笑,忙着摆手回应,“没有没有,能与伯父喝酒那是小子的福分,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才对了嘛!”
程知节见状,这才忍不住乐笑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干啥就得爽快直接,别像个娘们儿那般墨迹啰嗦!”
很快,酒菜都已上桌。
程处默、程处亮兄弟俩人,也一起来到了酒桌前,满头不解地看了看周牧,说道:“爹,酒菜已经备好了。”
“你俩也别走!”
程知节看了他俩一眼,直接招手喊道,“这是老夫今日刚认的贤侄周牧,就是他治好了你们杜伯伯的病;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俩的亲兄弟!来,今儿咱们爷几个一起喝,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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