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初瑶就多了些怨气。

“跟你说，他的眼睛啊，就想黑夜里的星星一样，黑暗，却又带着些光……”

“就像……”

云初瑶抬起手，看见顾溢离自己如此近的时候，怔住了。

“像你……”云初瑶迟疑的低念道，却在感受到头部剧烈的疼痛以后皱了皱眉。

顾溢笑着低头，拿过了云初瑶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喝完了余下的酒。

“郡主，别喝了……”

声音犹如春日暖阳，七月微风，带着些丝丝温柔，回荡在云初瑶耳边。

云初瑶晃了晃脑袋，觉得记忆中的男孩子越发深刻……男孩与顾溢的身影模糊交错，渐渐的变得清晰。

“顾溢……你……你是不是……”云初瑶的手渐渐垂落下去，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初瑶……你终于记起来了……”看着云初瑶的侧颜，顾溢终于会心而笑，这些利益争斗中，他将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唯一的信念，便是幼时她对他的一番话。

小时候的她，大言不惭的对他说，“小子，以后别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办？”

小男孩懵懵懂懂，只觉得人普遍害怕死亡，便说，“那就将刀驾到他脖子上，再与他说话。”

天真的笑颜漫延在脸上，如今时过境迁，男孩已经长大了，但那张天真笑颜的脸上，却多了些疏远与冷漠。

只是看云初瑶时，依然是笑颜。

“初瑶，我送你回去吧！”顾溢缓缓开口，却低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云初瑶。

顾溢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不能喝，还要和我一起，自不量力！”

话是如此，但动作还是轻柔的，云初瑶感受到暖意，便又熟睡了三分。

顾溢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她，许久许久……

直至视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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