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勤走访的队员也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了,他们除了带回疲惫的身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给唐稚搞到。
周扬和黎莉是最晚回来的,朱芳家住的实在偏远,两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路途上,一进门黎莉就叫苦连天。
“啊,师傅,我以后再也不想去走访了。”黎莉把今天收集到的消息放在了文件夹里,递给唐稚就跑去接了满满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干,用手臂干脆的擦净水渍,说道:“还好我穿的是运动鞋,不然今天就回不来了。”
黎莉说完又不停的用手给自己脸上扇风,看样子这小姑娘今天没少被炼,连周扬都一屁股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趁着黎莉休息的这段时间,唐稚大致的翻了一下他们的走访记录,嘴角微微一笑:“总算你们也没白跑一趟,还是带回了有用的信息。”
朱芳从当年自己被裁的那年初开始回忆,整整给黎莉他两讲述当年工厂的各种情况,讲了足足三个钟头。
朱芳家没有刘桂香家幸运,她在被裁后不久,丈夫也被裁了,于是夫妻二人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在城里租住的房子,回到乡下。
从朱芳的口述中黎莉他们得知,当年全国裁员大潮的社会百态,有些家庭刚解决了温饱问题没几年,正奔着更好的生活努力工作时,就被企业给淘汰了。
稍有能力的人则自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而许多普通的家庭则又回到了窘迫的处境,朱芳家正是一个典型了例子,要是两人一直有安定的工作,再奋斗几年就可以在城市里安家,真正摆脱农村户口了,可就生活就是会在你最有希望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
黎莉他们收集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当是朱芳对刘桂香失踪的描述。
“那天下着大雨,我和桂香都很失落的走出会堂,我怎么和她说话她都好像听不见,我觉得可能是当时雨声太大,还有就是她太过伤心。之前我们本来约定一起去深圳闯闯的,可自从出了工厂大门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过来快一周,我寻思着去她家看看,可他丈夫告诉我桂香早就先去了深圳。”
唐稚思索了起来,他翻开黎莉对赵里访谈的记录,他看到上面赵里是这么描述的:“一天晚上,她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我一直认为她是去了深圳。”
这个赵里的描述的很是模糊,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唐稚接着往下看朱芳的对话,接下来的内容让他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像是发现了大线索:“我当时对深圳不熟,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过去,我就问了她丈夫,桂香是怎么去的深圳,他丈夫说是乘船下去的,码头上每周都会有开往广州的船只,到了广州之后再坐汽车,可是我一个人还是没勇气,想着下一年等桂香回来再跟她去,可是过年她也没回家。后来我丈夫也失业了,我们就回到乡下了。”
李涛看到唐稚像只猴一样蹦起来,差点没把棋盘掀翻,于是扶住棋盘问道:“老唐,又有什么惊天发现了?”
“大发现。”唐稚赶紧把两份记录递给李涛看,并指着两处不同的描述说道:“赵里在说谎,他一定有问题。”
李涛仔细阅读了两遍也认为这个赵里没有说实话:“这赵里确实有问题,许多具体的问题他给出的答案都是模糊的,感觉在故意隐瞒什么内容。”
“啊,赵里?那怎么办,这么晚了还要抓他吗?”黎莉额前的汗水终于消失,通红的脸颊也淡了许多。
“抓呀!我们警察办案还看时间的啊?”唐稚说着马上打电话给片区民警,让他们先找到赵里,把人控制住。
……
办公室又陷入短暂的安静,时钟的指针偷偷的跳到了十点。终于,片区民警回了电话,赵里控制住了,正在往这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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