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呀。”李涛又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拿起翠鸟仔细把玩：“王阿会承认是他杀了张学文。”

“这父亲做的事情与女儿无关，你们不会是让我把捐出去的钱收回来吧？”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自愿捐助的，我们无权干涉。”李涛抖了抖腿，可能是坐久了腿又麻了：“我是想请您跟我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案情。”

“老王不是承认人是他杀的了吗？还调查什么？”

“我们办案讲究的是程序正当，证据充分。”李涛把腿收回去：“所以我们需要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现在去吗？”

“嗯”

“那你稍等，我去换件衣服。”陈国良说完走去自己的卧室关起了门。

李涛也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的脚，趁着陈国良换衣服这空档，李涛又逐个欣赏了陈国良的杰作。

他不小心将一只螳螂碰掉到了柜子后边，李涛赶紧趴在地上用手伸进柜子底下摸索，第一次他掏出的是一只蟋蟀。

看来陈国良的作品太多了他也照顾不过来，李涛心里想着，他将蟋蟀身上的蜘蛛网清理干净，又把他摆回刚才摆螳螂的位置。

放好蟋蟀他有伸手进去摸索了一次，他摸到一个尖尖的东西，李涛以为又是什么摆件，就将它拉了出来，这东西感觉挺长，拉出一个尖角就卡在了里面，好像是把伞的伞尖，李涛见拉不出来就又把它推回原位。

经过一番摸索，他终于找到掉落的螳螂，李涛赶紧吹干净螳螂身上的灰尘，把他放在蟋蟀的旁边。

“李队长，我好了。”陈国良换好衣服站在李涛的身后，上衣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卫衣，裤子还是普通的黑色西装裤。

“陈校长，外边挺热的，你确定要穿这件衣服吗？”李涛看着这秋季的卫衣有些诧异。

“老年人受不了一点风吹草动，没办法。”陈国良扯着自己的卫衣说道：“晚上还会冷。”

“那行咱们走吧。”

“你等一下。”说完陈国良将家里的电闸打下，天然气管道也被关闭好，最后他去到卫生间将水闸也关好。

“陈校长，咱们就出个门，这些都要关吗？”

“第一是安全，第二是节约资源。”陈国良为自己与众不同的习惯解释。

李涛拍了拍刚才趴下膝盖和手上沾染的灰尘，随陈国良出了门。

李涛开着正开着车，唐稚的电话就打了了过来，他现在不能接电话，不然被交警的同事发现了可不好，他将电挂挂掉，过来一会儿，借着等红灯的间隙，李涛打开手机，看到唐稚发来的微信：“现去质监局回来了，举报信找到了，他还了解到，当年陈国良正好是质监局的实习生。”

李涛回了一句语音：“我已经再回去的路上了，陈国良校长也跟我回来了。”

车上，李涛与坐在后座的陈国良聊起了家常。

“陈校长，您是什么时候工作的。”

“你是指当老师吗？”

“对。”

“今年应该是第十六个年头了吧。”

“啊，我还以为你至少当了二十年老师呢。”

“我是半路出家的，之前没考上师范学院我就辍学了，后来通过自学考了建筑师证，去了质监局，没多久我又去考中专了。”

“哦这样子呀！那您的经历还是很立志的吗。”

“哈哈哈，哪里哪里，都是为了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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