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挂了电话后,在床上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便若无其事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洗漱、换衣服,十几分钟后,从那扇门里走出的女子清丽婉约、静美娴雅的如一朵睡莲。
舒适感极好的棉麻裙,飘逸动人,那颜色比水洗过的天空还要清澈干净,白皙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碧绿的玉镯,乌黑的长发及腰,在纤细的背上松松垮垮的挽着,即使不看脸,只这样的韵味也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若再看到那张脸,便是叹为观止。
陆云峥形容的很贴切,说柳泊箫就像大师笔下精心描绘的水墨画,没有绚烂多彩的颜色,也没有夸张热情的线条,初见,或许不像有的女人那样美的有杀伤力,只一眼就惊天动地,但却是抓心的最高境界润物细无声,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深陷沉沦,等到回神早已不可自拔。
姣好的容貌就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可是柳泊箫似不自知,上学时,其他漂亮的女生总是喜欢在众人面前或含蓄或张扬的展示她们的美,像孔雀开屏,非要引得大家驻足观看才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继而得意洋洋的炫耀老天赏的资本,可柳泊箫只会远远的避开。
不是故作清高,而是从骨子里漠视,偏她这样的漠视,让人讨厌不起来,真要计较倒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人家根本半点不理会。
于是,就有人慨叹她就像那空谷中的幽兰,独自沉静优雅的美丽着,与世无争。
出了房门,便是院落,四四方方的格局,布置的清雅别致,角落里一簇簇的花争奇斗艳,还有一方小池塘,里面有鱼儿欢腾的游来游去,她亲手搭建的凉棚上攀满了葡萄藤,藤下,摆着古朴的桌椅。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喜欢的,别人或许向往大都市的繁华奢靡,她却觉得,这样坐看云卷云舒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心安、清静。
只除了不能展露厨艺。
呼出一口气,柳泊箫穿过院子,推开一侧围墙的某扇小门,进了另一个院子,那是和春堂的后院,和春堂是千寻街上的一家中药店铺,跟她家的一念天堂紧挨着,两家做邻居二十年了,熟悉到在后院的围墙上打通了个小门,方便来往进出。
此时,凉亭里,俩老爷子正在喝茶对弈,周围是一丛丛的竹子,青翠欲滴,再远处,是一片菜地,里面种植的瓜果蔬菜长势喜人。
“外公!乔爷爷!”柳泊箫亲昵的打着招呼,走近了,又嗔怪道,“早上空腹喝浓茶对胃不好,您俩怎么又忘了?乔爷爷,您自个儿就是大夫,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说着,很自然的把两人的浓茶换成白水。
见状,乔德智不但不恼,反而呵呵笑起来感叹道,“苏源啊,你说我闲云野鹤了一辈子,生平最烦有人管,可每回听着泊箫说道,心里怎么就这么舒坦呢?”
闻言,柳苏源没接话,而是慈爱的看着柳泊箫问,“怎么起的这么早?没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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