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郁闷地将衣服又重新扔回马车里,早知如此,当日就将它扔在九峰寺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这几日韩将军天天来,一早就来了。每日都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回,小姐,你说韩将军是不是特意来等小姐的啊?”
“韩将军奉命管理难民,自然是每日要来的。而且,你以为你家小姐是什么天仙美女吗,人家韩将军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上你家小姐。”
“小姐,您可不要妄自菲薄,春桃看小姐这几日是越来越美了,那眼神,简直就像那深潭,黝黑黝黑的,看一眼就像要把人的魂都吸走……”
“春桃,你这是说小姐我是妖怪啊!”
雍王府。
“今日可有人来送衣服。”
“聂大人,您今日已是第三次来问了。若是有人来送衣服,小人定第一时间来禀报大人。”
从前几日的一日一问,到后来的一日两问,今日开始,一日三问了。
“聂大人,到底是什么衣服啊,王爷这么看重,难道是皇上的赏赐?”
“莫要多嘴,小心王爷割了你的舌头!”聂远一个眼神,守卫立马噤声。前几日王府还处理了几个下人。
将军府。
“管家,事情打听得怎样了?”若他那傻儿子确实动了春心,那他也好着手开始准备,老薛家的闺女也十六了,只是名声似乎不太好,这老薛也是,既要当爹又要当妈的,把孩子拉扯大也不容易。前几日,蔡媒婆也几次登门,话里话外都是想给他那傻儿子说亲。昨日进宫,皇上似乎有意无意也问到了定儿的婚姻……韩书源得意地捋捋胡子,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老爷,小人问了公子身边的副将郭通,他说公子那日并未见什么女子,就是抓了两个捣乱的流民。手上的伤,就是混乱之时,被热粥烫的。”
“哦,如此吗?”那他手上的纱布,为何至今不曾拆下。
“且这几日公子有点郁郁寡欢……”管家也是一脸疑惑。
“既如此,那就再等一等……”
尚书府。
“小畜生,还知道回来啊!”薛玉人还未进门,就听到了薛崇礼的河东狮子吼。
薛玉赶紧从春桃手中接过热乎乎的包子,三步并作两步,把包子递到薛崇礼面前:“父亲,都怪这同心楼生意太过火爆,买个包子还排了半个时辰的队。”
薛崇礼满肚子的牢骚,顿时被噎回了肚子里。他接过薛玉手中的包子,声音有点颤抖:“玉儿……”
“父亲,赶紧趁热吃了吧。”薛玉边扶着老父亲,边给春桃使眼色:“春桃,肚子饿了,可有吃的?”
“饭厅有饭,已经让人给你热过了。”春桃还未开口,薛崇礼就先开口了。
薛玉一听,立即蹑手蹑脚地去了饭厅,匆匆用完晚饭,还不忘将马车中的白色锦袍拿出来,端来一盆水,开始认命的揉搓,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洗洗甚是麻烦,薛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大块血迹搓干净,但上面还是有些暗红斑点。
没有肥皂,没有洗衣粉,没有洗衣液,没有洗衣机……薛玉简直要抓狂!她恼怒地将衣服往盆里一扔:“春桃,拿出去连盆带衣服都给我扔了!”
“小姐,那位公子说了,洗完送到雍王府,小姐怎能言而无信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春桃你到底是谁家的丫鬟?你是那位公子派来的卧底吗!气死我了,要造反啊!”
春桃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薛玉又搓了几把,狠狠地将它拧干,在门口的树枝上随意一挂,就顾自己睡去了。他只说亲手洗了,可没说要洗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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