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拽着他去浴室里洗澡,他光溜溜的,还不大好意思的看若溪,一双大眼睛,偷瞄,偷瞄,然后沾着水扑进她的怀里去。
若溪的心也一阵柔软,“好了,快穿上衣服吧。”
一一乖乖地穿衣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若溪,小手摸了摸若溪的脸,“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永远是多久?”若溪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短短的头发上,还有湿湿的,给他穿好衣服,拿着毛巾继续给他擦头,她承认,不反感孩子,可是一旦肖落聘跟木婉去谈的时候,以后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她一个后妈,人家是亲妈,人家再不爱,也是孩子的合法监护人,小孩子也会慢慢的长大,也会懂一些事情,他们的这个家庭就变得格外的复杂。
就跟别的狗血的家庭是一样的,后妈不好当,而亲妈作事儿,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变得不纯粹。
一一忽然就难过,他张开自己的小手臂,“就这么大。”
已经张开,不能再往后了,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单纯,在他的认知里已经是所有了,“嗯,如果你跟着你爸爸的话,我们就会在一起,等着你长得跟你爸爸那么大的时候,你就可以选择你的道路了。”
这话,孩子可能不是很懂,但是她还是说了。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真的不喜欢我!”一一说着。
若溪其实也能感觉出来,对于这个孩子,落聘是很矛盾的,他矛盾的原因有一部分是源于她,因为他对他愧疚。
“他只是还没有适应。”
“可是你为什么适应?”
若溪笑了,“我也不知道耶。”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一一难过地看着若溪,眼眶里有泪水,可怜巴巴的。
若溪不知道如何跟孩子解释,只是轻轻抱着他,一时难以回答。
在梁婶儿家吃过了饭,显然这孩子是跟她谈过之后,心情不好,每次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的,今天看起来似乎是胃口不佳,啃了半块玉米就说抱了。
他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梁叔家的小白狗趴在他的脚边上,显得他还怪可怜的。
若勤吃饱了饭,让姐姐带着一一回家午睡,今天的订单又不多,他一会儿就干完了。
临走的时候,若勤还是忍不住跟自己的姐姐说:“今天,你过敏了,他也过敏了,我看着他腰上也有几个红色的疙瘩,你不是总这样嘛。”
若溪抬起头来看着弟弟,“你还不死心?”
“我怎么死心?”若勤拉着姐姐,“要不,就去医院问问吧,这也太奇怪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姐夫突然出来个孩子还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跟那孩子差不多大!”
若溪若有所思,如果当时自己跟肖落聘结婚的时候,木婉生了孩子的话,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肖落聘呢?
而是要等到三年后呢?加上木婉对孩子态度,还有孩子对木婉的态度,她就是觉得奇怪,却从未深想。
看着一一的背影,小小的背影,很孤单,很可怜的样子,跟个没人要的小狗似的。
“我知道了。”若溪把事情记在了心里。
肖落聘下了班的时候给若溪打电话,若溪还没回家,他直接开车去找人。
小院子里花花草草,全被勤快的一一同学浇了一遍。
若勤出来的时候,就看着一一已经光着膀子坐在院子里,准备洗衣服了。
他嘴角抽了抽,“你又弄脏了?”
一一不好意思地笑,然后有模有样的就开始洗衣服了。
看到自家姐夫的时候,若勤简直是像看到了救星了似的,“姐夫,救我啊,他太可怕了,我姐下午开车去看货了,他醒来之后,换了好几次了。”
一一看着落聘,缩了缩脖子,大概是真的怕他,大气都不敢喘,就低头默默洗衣服。
肖落聘看他一眼,想了想,也没必要责备孩子吧,人家自己弄脏的衣服,自己洗。
“你,要不要吃东西?”他没管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管,冷冰冰的来一句。
吓得一一用力摇头,他的东西哪里敢吃啊。
“晚上想吃什么?你姐几点回来?”
“说是在路上了,要不,我们吃烧烤吧。”若勤说,“以前,我姐跟安安姐都来这边吃烧烤的,那时候,安安跟海源哥还没分手。”
肖落聘看着这小院子,的确是不错,只不过吃烧烤就这么几个人,可没意思,打电话让黎殷跟盛子贺带着食材过来。
若勤拿出烧烤炉子跟木炭来,“那我去买东西。”
“不用,都会带过来的。”
一一竖着耳朵听着两个人说话,肖落聘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又低下头,继续干。
肖落聘看着他小身子雪白雪白的,晃啊晃的,觉得还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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