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说:“主公英明,有了这份新规,兄弟们的身体就会得到更好的保障,战斗力才会保持在巅峰水平。”
刘正见方悦认识到了纪效新纲的部分威力,也就多鼓励了他几句。
就在主帐外面的营帐中,那郝昭正在与王四对话。
只听那王四说:“伍长,同样是军食,怎么喝上几口热水,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这滋味,老舒坦了!”
郝昭也深有同感的说:“是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队长故意针对我,却没有想到,这喝热水也是一种享受啊!”
王四说:“伍长,我觉得吧,这新营规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了,赶了一天路,还得折腾一个多时辰,不像以前,往营帐中一躺,啥都不用管。一觉睡到大天亮,回头啃上几口干粮,喝上一大筒凉水,新的一天就开始了。”
郝昭说:“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苦是苦了点,但是兄弟们认为值呀!这睡的时间是少了,但是大家伙的精神却好了很多,你们就不觉得意外吗?”
略过郝昭营中王四等人的对话不提,回头说起主帐中的情景。
方悦受命安排巡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中,开始认真领会纪效新纲的核心精神。
刘义把自己拾掇一番之后,主动承担起了侍从的职责,站在刘正身后掌灯。
赵云走了进来,对刘正说:“佑兴,云以为行军宿营,就像书中所说的那样简单,没有想到区区一座不足百人的小营,居然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说来容易做时难,名将不是那么容易成长起来的。”
刘正忙问:“子龙,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说:“佑兴,常言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云有意招纳一干部众,把师傅所授的兵法实地检验一番。”
刘正说:“子龙不必着急,那并州铁骑是一个牢不可分的整体,我若是强行把你安排进去,拆分并州铁骑,只怕是事与愿违,得不偿失。不过你放心,等回了幽州,定会让你得偿所愿。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多看多学,特别是针对并州铁骑的弱点,改良出一支新的铁骑劲旅来。”
赵云说:“是云有些着急了,云这便回去,仔细研读纪效新纲,告辞!”
看着赵云离开的背影,刘正大声的提醒他说:“子龙,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
刘义见赵云失望离开,有些担心,就对刘正说:“公子,你说子龙会不会?”
刘正说:“忠仆,你跟随我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就应该明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刘义请罪说:“公子,刘义知错了!”
刘正说:“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嘛,只是这赵云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他一定可以想明白的,你就不要胡乱猜疑了,以免弄巧成拙,明白吗?”
刘义说:“公子放心,刘义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夜无话,众人都在努力的接受新事物,谁也无法静下心来睡觉。
第二天拔营时,刘正吩咐方悦派一队并州铁骑把粪池周围的茅草篱笆推到池中,还将周围的新土填进里面。
不巧的是,这份开天辟地第一朝的工作,又落到了郝昭那一伍人的头上。
那王四故意踹起一个石头,狠狠的砸到了粪池之中,粪汁四溅,臭不可闻。
齐余几人故意离王四远一点,以免沾上一身臭气。
郝昭拿起一个树枝编成的简陋簸箕,铲起了一斗土,倒了进去,抬头望着王四:“王四,你狗日的又搞什么幺蛾子,快点儿干活,完事了好追上队长他们。”
王四说:“伍长,这挖坑是咱们,填坑也是咱们,有必要浪费这个力气吗?”
郝昭没好气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是主公的吩咐,你狗日的敢抗命吗?”
王四问:“这是什么道理?”
郝昭回答说:“主公的话就是道理,咱们依令行事就好了。”
王四无言以对,只得把怨气发泄到面前的冰土上。
其余并州铁骑也好奇的问:“伍长,真的没有理由吗?”
郝昭说:“队长说了,这粪便露天,容易滋生蚊蝇,据说可以把疾病带到附近的城池,辗转波及整个天下。主公才让我们填平粪池,还留下了一句口号:预防疾病,从你我做起!兄弟们,你们信得过主公吗?他的话,我们要不要听?”
王四说:“伍长,别说了,兄弟们,都加把劲,一定要埋好了。”
郝昭觉得奇怪,于是就问:“王四,你狗日的怎么转性子了?”
王四说:“伍长,我娘就是被蚊子叮了之后,才染上了疾病,又传染给了我爹,一家人就那样没了,只剩下我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到了十五岁,最后恰巧碰上遇到杀胡归来的主簿大人,就当兵吃粮了。”
郝昭沉默了,一众并州铁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彻底的填平粪坑之后,众人到溪边清洗了一番,这才整队追赶刘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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