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壮点点头,将手中的青铜剑缓缓收起。
那高先生却是先说话了,声音沙哑道:“你的剑术师承何人?”
荆大壮也不是掩饰,他朗声道:“少年时曾得一位恩人指点,但并未留下姓名”
“那你为何唤我做高渐离?”
“恩人曾经说过,他有一子,全得自己与夫人衣钵,在音律上造诣极高,能以筑音杀人于无形,是他毕生之骄傲!”
那高先生默不作声,宽大的斗篷下看不出如何表情。
在墙上的姜柯听得爹爹说到击筑一词突然有所醒悟,他想起来了,高渐离是荆轲的好友,好像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个词就是高渐离说给即将刺秦时的荆轲。
“沃日,不是吧,这么巧?”
姜柯看看自己一米多点的短小身材,再看看那边的黑衣人,听那沙哑的声音似乎别老爹还老,难道还是忘年交?
上一世有句话说道,交通工具的变革不仅改变了人们出行的方式,也缩短了空间的距离,密切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姜柯内心呐喊道:“这什么年月?就这牛拉马牵的时代世界怎会如此的小?出个门儿的功夫就遇到了熟人?你当是去隔壁村儿串门么?好歹也是坐着马车走了半个月啊,算算距离也有千里之遥了,咋得就非得将我推到刺杀秦始皇的不归路么?”
那边的高先生却是一抬手将头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剑眉星目,双眼有神,唇红齿白,俊逸帅气,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少年的样子。
姜柯看到那人的容貌后终于放心了下来,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到怎么和一个比自己老爹好要年纪大的人交朋友,但是这货也太特么帅了吧,什么小鲜肉,什么棒子欧巴,在这货面前都黯淡无光,关键还秀的一手好乐器,听意思还有个挺牛逼的爹,自己站在一旁难道不会自惭形秽?和这样耀眼的人交朋友是不是在作死?
再看小阿七,小手抓着她娘亲的衣袖,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年,脸色潮红,妥妥的一副猪哥像。
姜柯有些不屑,他自己默默念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摘下斗篷的少年不再用那沙哑的嗓音掩饰,他声音清脆的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我就是高渐离?会击筑的人很多,姓高的人也很多“
荆大壮微微笑道:“这世上能以筑音杀人的只有高渐离一个,这是恩人说的”
少年微怔,眉宇间有一丝追索之意,但是复又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是他的故人,那我便放你们一马便是”
展霓裳闻言大怒:“我道是哪里来的的盗匪,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莫名其妙来我家杀我母女还说放我们一马,你这孩子还要脸不要,你行走江湖之前你的爹娘没教你如何做人么?”
那少年脸色平静,将筑横置于左臂之上,右手执尺,尺击琴弦,缓缓向前一拨!
哐啷,轰隆!
似有千钧重石击出,离着姜柯不足二尺的墙壁被生生砸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展霓裳大惊!
满脸是土的姜柯呆了,这特么是超声波大炮啊!他脑海里一个词蹦来出来。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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