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贵暗叹一声,最先挑拨的人是他,
最先认怂的人……
依旧是他。
四人皆都在保证书上签了字,苏瑜满意的点了点头,狠辣的神色倏地露出一抹微笑,“很好,看来大家伙的觉悟都很高。这四份军令状我收下了,想必四位都知道军令状在军中代表着什么,
到期若完不成,我可是要敲掉四位的小脑瓜壳的呦。”
望着那张犹如恶魔微笑的脸庞,四人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他们没有在停留,而是默然的离去。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不,或许对于他们整个人生来说,都是至暗的一天!
……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王秋实的身上时,他总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自己这是……
出来了?
而且还是无罪释放?
王秋实不敢置信,
自己可是打了人!
而且还是一个有点权力的官员!
就算不弄死自个,
蹲个十年、八年的监狱,理应是绰绰有余吧?
王秋实浑浑噩噩的一路走回了家。
他是平安镇人,居住在城东,距离监狱大约十几里的路程。
身上只剩三新元的他,再买了两张大饼,和一瓶没有经过加工的瓶装湖水后,就将身上仅存的三新元花了个干净,
而后一路走回了家。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王秋实坐在贫民窟的一处街沿上,脱下破旧、满是泥泞的鞋子,磕了磕里面的砂砾和小石子。
看着过路的人,纷纷避之不及的模样,王秋实黝黑淳朴的脸庞,一片凄凉。
贫民窟就这么大,世界就这么小,
街坊邻里最喜欢的,就是碎嘴闲言。
他被巡抚抓走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隐秘。
虽说人们吃惊王秋实,竟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王秋实视作怪物一样的态度。
围观的人群,冷漠相视,
有幸灾乐祸,也有讥笑嘲讽。
“一个大老爷们,连自个的女人都看不住,活的可真够窝囊的。”
“万幸他们家没有孩子,不然的话,这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我就说,以他这副模样,怎会娶到老杨家的女儿,原来是想找个老实人接盘啊。”
“听说啊,杨翠翠在没嫁过去之前,就和那个谁好上了,可那个谁有家室啊!就让王秋实娶了杨翠翠,那个谁抽空就过来看望她。”
“咦,这么一说,这个王秋实莫非还从未碰过她?”
“他敢吗?就凭他这窝囊废的样儿,借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我敢!!”王秋实红着眼睛,大吼了一声。
周围的闲言碎语顿时停止了。
但依旧讥笑嘲讽的看着他,
犹如看一只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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