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了解，顾尚书和你爹关系不错。”

许墨夜瞄他一眼。

“姨父好像不让你来找我。”

路拓笑容慢慢淡了下去，“那是我爹老糊涂了，总爱管我。”

“那也比没人管强。”许墨夜幽幽道。

……

五进三。

最后采用的是盲猜的方式。

所谓盲猜，指的是在规定时间内，隔着黑匣子在准备好的30道题目里面随机抽取六张纸片，一张纸片上有一道题目，依据分数排名，分数最高的前三位选手分别是这次考核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

准备就绪后，比赛就开始了。

一个巨大的黑匣子摆放在几人面前，目测一下，估计有顾她池的娘亲为她准备好的嫁妆盒子那么大。

五人把手伸进去，同时抽六张签，然后再同时伸出手掌。

这样既维护了比赛的公平性，又避免了偶然性发生的可能。

每个人都稳稳抽到了六张，顾她池拿到纸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先打开。

而是拿起纸发起了呆来。

这种纸……

顾她池思路回转间，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细节。

前世，李明渊最喜欢用的是朝廷的贡纸，那纸是由一个上元的皇商进贡的，那种纸微黄，纸面有淡淡的竹子清香，顾她池还无意中夸过来着。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她池再到书房见的时候，看见李明渊手头用的，就是她手里这种，白腻、润滑但是却没有竹子清香的纸。

她当时只是笑着问道：“以前那纸王爷不喜欢了吗？”

所以，顾她池的成绩，在这群人中间，无疑更像是一匹出人意料杀出重围的黑马，让人既不敢置信又不得不相信眼前少女带给人的种种惊喜。

李明渊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而将宣纸压在画下，随口敷衍道：“嗯，你有事吗？”

这种纸却有几个优点是上元贡纸比不了的，那就是——平整、薄、且韧性好，用来练书法再为合适不过。

而且，这种纸，在上元皇商出事后，还曾一度当做贡品上供过。

现在深思起来，他是堂堂离王，能拿到这种贡纸一点也不奇怪，也不至于让顾她池惊奇半分。可是唯独有一点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李明渊基本是不练书法的。

顾她池突然又想起来，她好像曾不止一次在书房中撞见过李明渊把纸放在鼻下闻它的气味……

可明明纸上没有任何气味的……

难道！

顾她池心口突然一阵紧缩，手指微微颤抖，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前世，皇帝是极喜欢这种纸的，接触自然也不会少。

世间无色无味的毒药，好像不多，但也不少。

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让皇帝慢慢接触，日积月累下来，毒素扩散至全身，终还是逃不过一个药石无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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