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莫名其妙，他还是笑着回答：“难怪那十字架附近铮亮铮亮的呢。”

闻言，女孩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你的眼睛……”禹师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天生异瞳，只不过色彩接近，加之他带着土气的眼镜，没几人在意。

“很美，像琥珀。”女孩笑着伸手拿下的眼镜，摸了摸他的眼睛，“是热的。”

“眼睛都是热的。”禹师墨感觉自己有些智障附体。

“嗯。”女孩礼貌的给他戴了眼镜，又扫了眼他的画架。

“画一朵蔷薇吧。”她指着自己发间的那一朵山茶，“像它一样的，要红艳艳的。”

禹师墨还以为她喜欢山茶，原来是喜欢蔷薇，恐怕是买发夹的时候认错了吧，毕竟它们很像。

禹师墨微微点头，视线滑过女孩脸蛋，她脸色惨白惨白的，他好奇道：“你是不是没有吃饱？”又想到虐待的事情，急问：“是不是被欺负了？”

女孩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默了几分钟，摇摇头。“老毛病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停了几秒，又说：“我就是有病才在这里。”

禹师墨越发心疼她，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很久了？”

女孩沉默，她若有所思。

禹师墨见她扳着手指认真计算着，脑子发热：“那你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

“想。”女孩回答得极快，想必想了很久很久。

禹师墨像是受到了鼓励般，非常坚定有力的承诺：“我会带你出去看看的。”

女孩眼里漾起微微波澜，心口忽然剧烈的疼痛，已经多久了，她没有这样的感受。

“你怎么来了？”禹师墨见她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焦急道。

女孩不答话，一下子跑远了。

禹师墨追在她的后面，却被一个修女拦住了：“里边是女士的休息区，还请到男宾区休息。”

禹师墨无奈，只能离开。

到了夜晚，他辗转反侧，总觉得女孩那时候的模样很不正常，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他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爬了起来，在床坐了好一会儿，他起身到门口，穿了风衣，定了几秒，才开了门。

不知不觉走到那爬山虎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走错路了，那一处的爬山虎枯萎了。

他急匆匆的跑过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月光之下，那些爬山虎枯萎后的藤蔓，正缓缓蠕动着，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

正要伸手靠近，却发现一切都是幻象，自己竟在床发怔。

眼呆呆的看着门口，却再也没有勇气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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