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外,狄云笙将鱼抱在怀里,声安慰着,不让对方去看那些血腥场面。
存活下来的几个戍城卫俱是无力的躺在地上。同时,他们有些惊恐的看着苏卫。
戍城卫职责只是戍城,很少兵戎相见,更别杀人了。
但今,苏卫杀了。
当着众饶面,干净利索的砍下了宫三的头。
接着,这少年郎又用腰刀将宫三的尸身剁了数十刀。
“狗贼,恶贼,起来打啊。”
陷入疯狂的苏卫使劲的叫喊着,纵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巡城军也不敢接近。
更是有几名巡城军举起了手中轻弩,准备将苏卫撂倒。
“别放箭,他是自己人。”
一名戍城卫赶紧拦住。
另一名戍城卫则朝苏卫叫道:“二郎,你镇静些,宫三已将死了。”
“他已经死了。”
这名戍城卫连数声后,苏卫丢下炼,接着失魂落魄的朝前走去。
浑身是血的他,一直走到潘吉心尸体前,然后跪倒在地。
这个老卫尽职尽责,每日当值从不偷希苏卫晚间跟对方守夜时,潘吉兴总是让苏卫眯一会。
他,少年郎,要睡好。
原本,潘吉兴并不在亥豕门当差,而是在午驹门戍卫。
有年寒冬,城门即将合上时,潘吉兴看到门外雪地里蜷缩着个姑娘。他当即让同僚开门,只是一旁的门候坚决闭门。
门候,这是法旨。
的确,城门一旦闭上,不得擅开。
第二日,那姑娘冻成了一具尸体。
半月后,潘吉兴离了午驹门,到亥豕门任职。
每日城门合上时,这老卫都会往门外瞅瞅。
瞿能,那个冻死的姑娘是潘吉心心结。
……
苏卫直起身体后,再次跪倒。
前后三拜九叩。
他行的是子侄大礼。
恍惚间,有个弱的人影站到了苏卫边上。
是鱼。
她怀里抱着一瓶酒。
这酒是苏卫午时买的,打算下值后交给潘吉兴。苏卫记得很清楚,这老卫最爱喝秋露白。
还喜吟:“秋露白如玉,团团下庭绿,我行忽见之,寒早悲岁促。”
……
苏卫缓缓将酒揭开,洒在潘吉兴尸身周围。
身后,传来狄云笙坚韧的声音:“钦犯宫三欲从亥豕门逃逸,被戍城卫截住,血战一番,吾卫十三死,宫三为苏二郎所杀。”
“诸君好走。”带兵前来的西柳营副将马步坤下马半跪于地。
登时,西柳铁骑尽数朝逝者行半跪之礼。
“跪。”
巡城军队正长枪落地,一众下属当即半跪而语:“请诸君安息。”
一时间,亥豕门安静无比。
直到远处马蹄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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