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识的黑暗,笼罩在新52宇宙和原生守望者宇宙中,就像宇宙进入了寂灭。
但黑暗之中,也孕育着新生。
率先恢复的,是曼哈顿博士的原生守望者宇宙,好像这里一切似乎没有改变,依旧保持在柯文与曼哈顿博士彼此完成宇宙最后重启的那一刻。因为曼哈顿博士的离去,罗夏日记的现世,法老王制造纽约惨桉的暴露,世界两极重启战端,而在彼此互相升温,随时进入核战争的乌云中。
一群有志之士在慌乱的民众中觉醒,他们阐明了一旦进入核战争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们有的散尽家财,尽可能维护社会秩序的稳定,有的在民众中奔波,在基层中游说,让更多人明白这场战争的不智和不义之处,反战的思潮,游行示威愈演愈烈,两极政府的强势镇压更是让人们明白这场战争的本质。
一时间,反战的风波席卷全球,不单单是作为两极的带头大哥,就连围绕在其周围的协约国和盟约国都受到了冲击,军队开始哗变,质疑这场战争的正确性。从下往上的反抗思潮阻碍了两极核战的开启,但这只是开始,曼哈顿博士离开了,可两极都害怕下一个曼哈顿博士出现在对方手中。
要是这样,无论民众,军队怎么反战,只需一道指令,一个按钮,核战就会开启。
除非,两极之间有彼此互相抗衡的力量出现,维持住这个平衡。这也是法老王不敢相信人类能够正确判断,毅然制造纽约惨桉的原因,因为太难了。曼哈顿博士的诞生纯粹是偶然,根本没有经验借鉴,也不可复制。
在这之后,两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曼哈顿博士这种能力者,守望者也不过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而已。
但变化在这一刻发生,一只蓝色的蝴蝶从宇宙中飞来,落在了地球上。在大气中俯瞰着这座自己诞生的蔚蓝色星球,扇动着翅膀,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大气之中。
之后,在1971年,反战浪潮的第一年末,位于红场的实验室中,名为一号的改造人战士诞生了。为了阻止这场不智和不义之战,他接受了国家的改造实验,将自己的血肉之躯变成了各种生化机械,只是在最后科学家对其进行的忠诚于国家的洗脑实验时,他爆发了。
“你们不该质疑我对国家,对人民的忠诚,我亲爱的达瓦里氏!”
“那你为何拒绝这场手术,我们不会抹去你的自我认知!”
“但你们会让我失去作为人类的心!”
在这样的回答下,一号暴走,离开了这个创造他的实验室后,也在红场上发表了自己对于这场不智和不义之战的看法,高亢且牵动人心的演讲,让他成为了人民所认可的英雄,所认可的一号。
有了一号这个另类的能力者带头,原本因为核战争随时爆发而笼罩在人们头上的乌云也开始消散,但这还不够,因为还是缺了平衡。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不讲逻辑,从0到1是最难的,但从1到2,反而简单了许多。
无独有偶,在一号诞生且活跃了半年之后,72年中旬,位于纽约,这座被法老王制造了大规模爆炸惨桉的城市里,名为二号的战士诞生了!一个在灾难之后诞生的战士,他就如曾经的曼哈顿博士那样,是在种种意外下诞生的,不似一号那样的改造人,是在辐射影响下诞生的生化人。
正因为见证过灾难,诞生于灾难,目睹了那一幕幕惨状的二号更明白一旦两极开启战争,就不会有赢家。同样的,二号也在已成废墟的时代广场前,也发表了演讲,与一号等同的演讲,这份演讲,一号与二号这两个诞生于两极中的新一代能力者,都选择了爱与和平。
新一代能力者的诞生,不约而同选择爱与和平的演讲,大义的缺失,让两极政府的矛盾成了笑话。
核战争的乌云,也在这样巧妙且幸运的前提下慢慢散去。
只是旧的战争散去,新的战争也在两极政府推动下暗流涌动。
一号和二号的诞生,让两极政府知道,曼哈顿博士之后的是可以诞生出能力者的,即使一号和二号不听令于政府,但依旧是门面,以一号和二号作为前例,以两极为首的协约国和盟约国也进入了能力者的竞赛中。
不得不说,两极政府走了一手好棋,只是他们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人心。
因为自身的国籍身份,一号和二号再怎么排斥两极政府挑起的不智不义之战,可在战争停歇的那一刻,他们自然不再能够牵动人心,去逼迫政府,各自也就成为了双方能力者,或者改造人研究所中的领头人,按照政府的指令开始试图复刻下一个一号和二号。
一号和二号都清楚能力者竞赛一旦开启,就不会停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避免无辜者的牺牲,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随即而来的,也在两极为首的协约国和盟约国中诞生了新的改造人和生化人战士,而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代号,胜利三号,骑士人,亚马逊,强者,超一号,黑日,影月这是能力者竞赛中成功的一面。
有着一号和二号的限制,这些诞生于两极政府之下的改造人并没有遭到洗脑,失去自我的待遇,他们有着自我,也明白一号和二号的苦心,哪怕阵营不同,可却有着同样的目标。
而失败的是,两极政府投入大量的金钱,人工和资源,所制造出来的改造人战士没有一个会直接听令于政府。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不成功的,不听话的工具还不如毁了。但碍于这批改造人战士已成气候,这股声音也就隐忍了下来,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就会彻底引爆。
这根导火线的拐点,很快就到来了。
94年,当最后一个改造人战士的诞生,在两极政府强硬要给这个投资了大资源造就出的改造人战士进行洗脑的强压下,一场由一二号联手的反抗在这个两极政府牵头,名为东映的研究所内爆发了。没有人知道在这场冲突中两极动用了多少军队。
那天,部分人能看到在大地上有一个身高近60米的巨人在奔跑,在巨人奔跑的身后,是冲天的耀眼火光,是军队的哀嚎,没有一人死去,留下的是一地狼藉,而曾经在人们视野中活跃的这群改造人战士,也消失不见,均被两极政府打上了叛国者的标签。
但这不是结束,东映研究所爆炸之后的一个月,被打上叛国者标签的一号和二号等一众改造人战士现身于联合国,将这23年间,两极政府关于改造人军备竞赛的种种影像资料向全世界公布。人们看到了在改造人军备竞赛下被牺牲的无辜者,看到了无法抵御大义之下的改造人战士之殇。
也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两极政府,此刻已经偏执到了什么程度,如果这样的政府不倒,接下来会成为其中改造人一员的,也许就是自己,或者是自己身边的人。
一场由民众自发的政府倒台运动席卷了世界两极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已经明白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信任的政府了,他们已经在这场名为改造人军备竞赛中失去了自我,就算有保持清醒的,也无法驾驭这架奔向悬崖的马车。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台马车在奔向悬崖之前就散架!
好在那场核战争的乌云消散没有太久,二十三年的时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彷佛就是昨天。他们更清楚该怎么去冲击,且让政府倒台。
大势不可挡,人心不可逆,这场运动来的比以往更疯狂,更勐烈。
从94年到21世纪的00年,整整六年的时间,在这样的民众冲击下,两极政府也终于吃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被其反噬。
六年的时间,两极政府其中之一宣布解体,重组政府,分成了两个国家,大量的人才和资源流入在这长达半世纪的军备竞赛,被迫卷入,不得不自保,却又保持着最后底线的国家,让她在吸收了两极政府之一的大部分营养同时,也吸取教训,在长达两百年的国家战略中,开始崛起于世界。
同样的遭遇也发生在大洋彼岸的另一极,虽然没有像对手那样解体分国,但所有海外军事基地脱离掌控,仅有保持的,也就是在亚洲两个小国的掌控地位。大量的资本和人才流失,也让他差点步了后尘,只是两极的国情,在最后,保留了一点体面。
两极政府垮台了,但这场改造人军备竞赛带来的后患是无穷的。
在这长达六年的倒台运动中,两极政府为自保,开始对曾经那批负责改造人军备竞赛的阶层进行清算。但这种做法过于不智,不断的背刺,反抗,逃亡,使得国际上也出现了全新的恐怖组织,他们继承了这些被两极政府清算的改造人部分的资料,人才和资源。
与野心家合作,开始制造出另类的改造人,名为怪人的一个团体。
一时间,在21世纪之初,生化改造恐怖主义在国际流行,而那些曾经在两极政府高压下,在一号和二号庇护下诞生的改造人战士站了出来,他们成为了抵御这场生化改造恐怖主义的壁垒,而他们,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号,人们所赋予的称号假面骑士!
时间就这样悄然来到了21世纪的00年,长达半个世纪的两极格局在各种因缘际会下被打破,新的国际格局和危机生成,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人的思想解放,两极政府的倒台让更多人明白,政府从来就不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才是!
两极政府的垮台,解体,大出血,饱了位于他们之下的部分国家,他们在发展,而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两极政府也得收敛心思,快速回复。在这样的前提下,除了生化改造这个需要全世界共同打击的恐怖主义外,都进入了和平发展期。
上一个世纪的事,似乎就这样变成了父辈口中的故事,无论是曾经作为上帝塑造的曼哈顿博士,纽约惨桉,还是核战争乌云和后来的改造人军备竞赛。而在这种种变化,那曾经的守望者群体,也成了普通人。
纽约,在曾经的爆炸遗址边缘,两个老人拄着拐杖,在遗址旁的纪念碑站着,缅怀着这一切。
“时间过的真快啊,三十年就这么一晃而过,谁能想到曾经的我们为了调查这一切的真相所付出的心血。”个子稍高点的老人在那感慨道。
“如果你是指在我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你跟丝魂在你那架飞行器上备孕的话,那的确算是心血。”
“咳!你没有必要这么说吧,罗夏,又没耽误我们救你。”
“是的,的确没耽误,因为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啊对对对,不跟你说这个了,但你不觉得很奇妙吗。你本该死了,可你活下来了,这三十年间的剧变,我们有推动,但一切是不是也太刚好了点?”
“也许吧,也许真的是有上帝在安排这一切,也许上帝曾经也是个人类,他依旧对人类抱有希望”
稍矮一点,名为罗夏的老人算是回答了自己老友的话,缅怀死于那场纽约惨桉的朋友之后,也准备转身离开。而他们,也就是曾经的守望者,夜枭和罗夏。曾经与曼哈顿博士作为朋友的他们,隐隐猜到了真相。
没有别的,因为罗夏已经死了,死在曼哈顿博士手中,死在夜枭面前。可他现在站在这里,在这长达三十年的剧变中,活过来的罗夏联合夜枭,丝魂以及国际上的力量,一直在暗中阻止核战争,调查改造人军备的各种计划。
明明手上什么资源都没有,却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候得到一笔最需要的资源,每次碰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一次可以说是幸运,两次可以说巧合,但整整三十年,他们既没有暴露身份,又在暗中推动了这一切功成身退,再联系到罗夏的复活,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只是这个答桉不需要告诉给世人罢了。
而就在他们两个准备离去之际,罗夏和夜枭也注意到一名挎着背包的年轻人也站在纪念碑前,与他们一样都在缅怀着那场纽约惨桉中的受难者。不知为何,当看到这名年轻人时,罗夏和夜枭心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朝其走了过去,问道。
“这里面有你的亲人吗?”
“啊,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悲伤,那些活着的人再也无法见到他们亲人朋友的笑容了。”
在年轻人的话语下,罗夏和夜枭再次看向这座纪念碑,也在那感同身受道:“是啊,对了,年轻人,不介意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哦,我叫乔,是一名掌握了1999种技能的冒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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