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是不会有错的，那黑石之上，先前一直阻拦他焚灼炼制九极浮屠塔碎片的一层肉眼都不可察觉的壳，竟然就是虚无道则！

这是他真真切切的感知到的，决然是达到掌控境或者在这之上的仙道之力，是已成道则的力量。

而且，还不止于此。

在秦昊看来，他更觉得那虚无道则应该只是微末，如若不然，凭借他金丹境上品的修为，便是以三道之力加以浮屠之力，便是焚灼上一年甚至数年光景，近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秦昊缓缓起身，眼前的昏黑都是让得他心神巨震。

没日没夜的仙力消耗，还真是一件难以支撑的事情，便是有着丹药补充仙力的消耗。但精力乃至身躯的疲惫，根本就是不可弥补的。

他伸出手掌，将那枚黑石炼化到九极浮屠塔中。

同样是浩瀚的记忆涌入到脑海之中，不过秦昊并不曾去思索，直接就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昏沉而睡。

……

一座高耸如若无尽的黑塔，笼罩在黑暗之中。

“虚极，看来你对虚无道则的掌控，倒是生疏了不少啊！”

一道淡然的声音在这黑暗之中响起，是混极。

“哼！”

虚极冷哼一声，在他身周隐隐有虚无道则交织凝现城仙锁，化作实质，“要不你试试我这虚无道则是不是生疏了些？”

混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淡然，“虚极，你这是皮痒了还是……”

“咳咳！”

对于混极口中之言，虚极显得极为尴尬。

虽然九道之间不分强弱，不分先后，但是对于修炼这九道的修士来说，却是有着强弱高低之分，这是仙道感悟的差距。

哪怕是仙道之力已成道则之力，依旧是有着强弱高低之分。

“若是我真以虚无道则封禁那九极浮屠塔碎片……”

虚极抬眸望了一眼混极，“你觉得凭借那小子现在的力量，能够将九极浮屠塔碎片炼制完成么？”

“况且那一丝力量也不过是对他的测验罢了。”

说话间，虚极脸色再次变得凝重，“无尽黑塔的出现，仙界中那些真正大族迟早会心领神会，再者说，无尽黑塔出现之后，便是九极殿在这一纪元入世的时间！”

“但九极殿入世时，并没有九极殿之主，甚至就是我等也没有资格去左右谁会成为九极殿之主。”

“若是那小家伙在这段时间中，没有成长到足够的高度，就会牵扯太多太多东西了！”

混极神色平静，虽然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不过这笑容并非是不严谨，相反的，这种状态的他，就是最凝重的时候。

虚极说的并没有错，若是秦昊没有成长那个高度，那么涉及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

无他，能够知晓九极殿的存在，近乎都是在这仙界中都是真正顶尖的存在。

可以说，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能够决定仙界的命运走向。

虽然万千纪元走来，还不曾有谁能够真正阻止纪元的覆灭和更替。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九极浮屠塔之主的成长而存在么，虽然万事不能皆有预测，但总的来说，他们也是完成了他们该做的。

“那小家伙虽还只是金丹境上品，不过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所在的境界！”

虚极缓缓开口，“尤其是那自创仙道，更是颇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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